补浆洗的活来持家。
可是没多久,吴三在赌坊里输了钱,就干脆把自家妻子典当出去,又筹了些赌资继续挥霍。
这一天,他典妻的那点银子也赌光了,气得用最后剩下的一点钱弄了瓶酒,躺在石桥边乘凉喝酒。
待到天色黯淡,吴三喝的大醉,在石桥的青石板边睡觉,睡到一半,他听到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你就是那吴三、吴大胆。”
一个穿着黑袍黑靴的人影正在俯视着他。
“我听说过你这人,据说整个泷河县就属你胆子最大?”
“你这厮是什么鸟人?”
吴三揉了揉眼眶,打了个哈欠。
“找你爷爷有什么事?”
“你胆子这么大,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那黑袍人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你要是能在那地方待上一整夜,那这里五十两银子,就归你了。”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钱袋,这人把钱袋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
吴三像是被银子亮花了眼,兀自瞪大了双眼。
“伱说赌,就是赌我跟你去个地方,在哪里待上一晚上吗?”
“没错。”
“这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然没有。”
黑袍人嘿然一笑:“我可以告诉你,那地方闹鬼,你吴大胆敢不敢去?”
“闹鬼?”
吴三冷哼一声,语带讥嘲:“天王老子我都不怕,更遑论闹鬼?”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
黑袍人咧嘴一笑,森然道:“可是,你且记好,你一旦答应了我,就绝计不许中途反悔。”
“哼。”
吴三不屑地冷哼。
“我吴三一向是有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的话就是一言九鼎……不过,你要先把银子给我。”
“好。”
黑袍人把钱袋扔给了他,又伸手向后方指了指,那后面不知何出现了一顶轿子。
“吴爷,请吧!”
……
吴三打了个哈欠,他木然环顾四周,眼珠在这间屋舍打量了半天。
这应该是个二层的楼阁,有一个木梯,直通二楼,周围没有一扇窗户,四面墙壁上布置着大幅的织锦、字画和屏风,这里没有床,只有一张八角桌、一张椅子。
桌上摆放着一些糕点、水壶、粗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