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一试的。”
张弦低下了头:“我和你不一样,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如果明知道有痛苦,明知道是成全,为什么不尊重她的意愿,非要替她去做决定呢?那是累积了千年万年的心结,是超越了生死的执念,你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不会理解的。”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揭人伤疤,他又没有谋杀谁,我能指责他什么呢?尽管救人在我看来是做好事,不救人是很残忍的行为,尤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救人,在我眼中更是卑劣的行径,可我将这件事想得太天真太片面,我忘了张弦和阿依慕是同一类人,他或许从阿依慕身上,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张弦是个有执念的人,他肯定还不想死,可是生命中存在的痛苦却又无法逃避,他同时也会有死的愿望。他是个很看重朋友的人,不救人,我相信他比我还难过,但既然选择尊重阿依慕的决定,其实就是他内心挣扎的体现,我却在这里乱指责一通,这种好朋友的不理解,无疑会让他觉得更加孤单。
胡子问东海要了根烟点上,我以为他是要抽烟,谁知道他将香烟夹在碎石头缝里:“这里没有香,就当这香烟是一炷香,烧给阿依慕公主吧,至少也是个慰藉。”
他站起身,叹了口气:“走吧,和风村的人应该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了,咱们正好去讨个说法。”
我们点点头,阿丽娜忽然脆生生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我阿塔呢?”
张弦故意问道:“哪个阿塔,叫什么名字?”
阿丽娜警觉地看了我们一眼,还是说了实话:“你们又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有两个阿塔?我阿塔叫胡杨。”
我看她醒了,忙问道:“幸好你没事,你是怎么遇上那两个人的?你一个小女孩儿,他们将你往墓穴里带,你也真敢去,胆子太肥了!”
阿丽娜迷惑地说:“好像好像……好像是有人用车子带我过来,但具体的我都记不清了,我怎么会记不清楚呢?你们认识我阿塔吧?”
我忽然意识到,在傀儡娃娃具象破碎的时候她大叫了一声就昏过去了,很有可能受到了某种关联性的精神冲击,失忆了。我赶紧点头:“你阿塔和歹徒搏斗时英勇牺牲了,他是个大英雄。”
阿丽娜哇的哭了起来:“是真的吗?”
我点头,骗她说:“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和你阿塔感情真好,那时候你还小呢,这么久了,每次听到还都这么伤心。”
阿丽娜将我的话信以为真,赶紧擦掉眼泪,破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