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算,庄玳与庄玝是第一拨来镜花谢的人,那屋外之人,发出这些声音者是谁?
能说这些寒骨刺辣的话,在庄府也就属她了!
听声音声调,除了北府二姑娘庄琻还有谁?可不是她!
果然,庄琻飘飘然的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三姑娘庄瑛,连同她们的丫头万金与紫鸳。两个丫头在后头,一面收伞,一面抖雪,一面搁放灯笼。
因才刚在外头听见庒琂与庄玳的说话,庄琻才发出那些感叹。当下进来,也不用人招呼,直直的往炕边近步,一手拉住庄玝的手,一手把护套递给万金,道:“外头可冷死人了!好在有老太太给的这双飞天靴子,若不然,我这腿脚是废了。”
庄玳、庒琂、庄玝等原先在屋里的人眨巴眼睛看庄琻,没答话儿。都在回味庄琻才刚那刻薄的话呢!
庄琻见她们怪状望住自己,噗了一声,笑了,道:“哎哟!我来的不是时候呢!搅你们的闹热,把外头的冷风冷雪带进来了,冻僵你们的嘴巴舌头了。”
听毕。
庄玳正要启齿说话,忽然子素从外头进来,抱着两个手炉汤婆子。因见庄琻,稍稍愣了一下。
庄琻扭头看子素,“啧”的一声,从她手里夺下汤婆子,一个给庄瑛,一个自己抱着,便也没再看子素,又说:“亏她有心,知道为我们准备。平日里有人说她嘴巴叼,心是极细致。看是错怪人了。”
庒琂知庄琻如今的说话是夸子素的,于是,羞羞的勾头,微笑。
庄玝重重地“嗯”咽下一口气,搓着双手,道:“二姐姐怎么来了?莫非三姐姐也跟我一样,被套上绳子,一股脑被牵来的?”
说着,庄玝夺下庄琻手里的汤婆子。
庄琻白了庄玝一眼,道:“小气鬼!我才捂一下,你就要跟我抢。”左右看看,见屋子没生火,道:“怎没起火盆呢?你们一个个耐得寒,要做洁梅去?”
谁敢接庄琻的话?一句一字无不是挖苦讽刺人。
庄瑛往边上坐下,幽怨地道:“二姐姐知道冷就不该跑出来,这会子还埋怨人家琂姐姐的地方冷。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庄琻“去”的一声,手指头指起,戳在庄瑛额堂上,道:“我跟他们说话,你插什么嘴。莫非,你要做洁梅高枝,也不怕冷?”
庄瑛委屈地把头脸摆开,求助望向庒琂和庄玳。
庄玳忍笑不发,这会子见庄瑛那眼神幽怨,便道:“敢情是二姐姐跟我心灵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