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东西吃不下,白跑去北府又显得累,让曹氏好好招待别府里的人,她就不过去了。离开寿中居,曹氏闷闷不乐,原本想去西府和南府,最终没去了,命贵圆和玉圆代步。
曹氏则回北府吩咐置办“吃中秋”的事儿,即把外头送礼进来的几大篓子螃蟹蒸蒸煮煮上,添置酒水点心等等。
准备得差不多了,倒忘了一茬儿,老太太不来,镜花谢那位琂姑娘也不来了吧!倒忘把她抓来了!便让贵圆再跑一趟中府,特特请庒琂吃中秋。
一一请完毕,最后落个西府不到场,老太太不也来,东府大太太又有事走了,很是清冷。那时,庄瑚和幺姨娘等人到来,曹氏寻个借口,把二人支开,告诉她们:“原本想跟往年一样,四府里闹热闹热,老爷们年年都只过十五不知十六。历来是我们一群娘儿们按节庆过几天,消遣消遣,今年冷清了;我倒想起昨夜的事,总归也冷清不了。我听闻琂丫头那珍珠有些来头。”
庄瑚问过大奶奶了,人家说是她送的,还能有什么来头呢?素日,幺姨娘跟郡主亲近,理解成曹氏因西府安借口不来北府吃中秋,曹氏心里有怨言,故而,幺姨娘不好驳说。都当曹氏闲话说一说,各自听一听。
谁知,这话是曹氏有意透风儿的,让她们事先有心理底细。
如今,把庒琂支散过来,真应“局”了。
当下,曹氏不敢直面问庒琂珍珠的事,先让大奶奶言语言语,大约想请大奶奶“倒戈”否认昨夜的事吧!谁料大奶奶装傻充愣扮一脸的无辜样。
幺姨娘怎不知大奶奶为难,毕竟,大奶奶跟过镜花谢里的琂姑娘,今日她翻身做主子,那也不能翻脸不人,欺心背旧主呀!另外,幺姨娘见庄瑚在呢,曹氏说这些话也不怕犯了东府。因幺姨娘不知曹氏跟庄瑚暗地里有那些勾当,便说了那一席话,顾及几层意思的同时,也顾东府颜面,是这道理了。
大姑娘庄瑚一听曹氏叫大奶奶言语,便知其中的意味来了,缓缓地侧头看大奶奶。
曹氏见这样,叹了一声,道:“想是我们这位大奶奶见生,怕羞的。都进府里大半年多了,还不把自己当主子看,指望叫谁正眼看你呢!”颇为嫌弃地看大奶奶。
大奶奶怯怯的起身,向曹氏端礼,诺诺地道:“太太恕罪。”
曹氏紧接应道:“你何罪之有!”
大奶奶涨红了脸,瞄了一眼庒琂,又扯了一回嘴皮子,想显出笑意遮掩尴尬。
庒琂见曹氏等人为难大奶奶,心里很为她担忧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