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掏出干粮啃吃了起来,只听后面一阵驼铃响,尘土飞扬,一大队沙漠商队赶了上来。
等他们走的近了,无悔才看清,这伙商队有数十匹骆驼,还有二三十匹马,乘者都是回人,高鼻深目,满脸浓须,头缠白布,腰悬弯刀。
回族商人从回部到关内做生意,这一路也见得多了,无悔也不以为异。
突然间眼前一亮,一个黄衫女郎骑了一匹青马,纵骑小跑,轻驰而过。
无悔见那回族少女人才出众,不过多看了一眼,那少女大约也是十八九岁,腰插匕首,长辨垂肩,一身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根长长的翠绿羽毛,革履青马,旖旎如画。
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似乎有南宫雨的影子,所以无悔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坏事了,那黄衫女郎见一个汉人少年痴痴的望着自己,不由脸一红,冲着前面一个老者叫道:“爹!”
一个身材高大、满颊浓须的回人拍马过来,在无悔肩上轻轻一拍,说道:“喂,小朋友,走道么?”
无悔“唔”了一声,根本没有意思到,自己这般呆望人家闺女可显得十分浮滑无礼。
那黄衫女郎只道无悔心存轻薄,手挥马鞭一圈,已裹住她坐骑的鬃毛,回手一拉,登时扯下了一大片毛来。
那马痛得乱跳乱纵,险些把她颠下马来。
黄衫女郎长鞭在空中一挥,辟拍一声,扯下来的马毛四散乱飞。
她父亲却脸有忧色,低声向她说了句甚么话。
黄衫女郎答应道:“噢,爹!”
也不再理会无悔,纵马向前,数十匹驼马跟着绝尘而去。
傍晚到了布隆镇,镇上只有一家大客店,叫做“通达客栈”。
店门前插了“镇远镖局”的镖旗,原来路上遇到的那枝镖已先在这里歇了。
这家客栈接连招呼两大队人,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无悔洗了脸,手里捧了一壶茶,慢慢踱到院子里,只见大厅上有两桌人在喝酒吃饭。
那背负红布包袱的镖师背上兵器已卸了下来,但那包袱仍然背着,正在高谈阔论,谈及的内容当然是他们刀头舔血的事迹了。
无悔手里捧了茶壶,假装抬头观看天色的模样,只听一名镖师笑道:“阎五爷,你将这玩意儿平平安安的送到少爷手里,少爷还不赏你个千儿八百的吗?又好去跟你那小喜宝乐上一乐啦!”
无悔心道:这斯果然是关东六魔中的第五魔阎世魁,当下更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