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不能反抗?天下哪有那么荒谬的道理?
白鹤道长的境界太超然,不是陈继能理解,他也没有和白鹤道长争辩,因为那样没有意义。
“师傅,弟子想要学剑。”陈继坚定地说道。
白鹤道长点头答应:“你想要学剑,当然可以。陈继,你心性不错,可是却依然有着杀气。一旦你剑术有成,将来怕是会掀起腥风血雨。武功,只是小道,你的选择,为师尊重,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陈继说道:“师父,弟子的境界,不能和您相比,能追寻小道,我已经很满足。等到我领悟了小道,再去追寻大道便是。”
白鹤道长点头道:“那好。明天,为师就传你基础剑术。”
陈继有着深厚内家修为底子,学起武功剑术来,事半功倍。
白鹤道长只是传授了陈继剑术基础,其他高深的剑术,一概不传。
劈、刺、撩、崩、抹、挑、提、绞、扫,九式基础剑术很好学,陈继花费五天就将其学会。可是长剑在手,并不听使唤,想要做到长剑犹如臂使,指哪儿打哪儿,更是不可能。
练习基础剑术枯燥无比,想要精准地控制手中的长剑,每天拔剑一万次,是最基本的。一般人根本就坚持不下来。也许陈继天生就适合学剑,修炼枯燥的基础剑术,他竟然甘之如饴。
练剑、学医、打五禽戏,这就是陈继在华山必须修行的科目。
几个月一晃而过,陈继跟随白鹤道长来到华山已有一年时间。
陈继的身体已经痊愈,身子骨壮实了很多,一米八的身高,比起白鹤道长也矮不了多少。
几个月忘我的修炼,陈继的剑术算是入门,医术和五禽戏也有了更高深的造诣。这天,白鹤道长将陈继叫来:“陈继,这几个月你武功和医术都有很大的进步,为师很欣慰。”
白鹤道长对陈继的心性非常满意。
陈继抱拳说道:“都是师傅教导得好。”
白鹤道长递给陈继一张请柬,说道:“东林党领袖钱谦益让人带来请柬。钱谦益和几个士林大儒要举办一场文坛盛会,他希望为师前去。只是为师对那些俗事早已经没有兴趣,所以打算让陈继你代为师去一趟。当年钱谦益帮助过为师,他的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你去南方,见到钱谦益之后,有机会就将为师欠下的人情还了吧。”
陈继接过请柬,点头道:“是,师傅。弟子去南方,一定将人情还给他!”
人情债,最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