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也觉得渗人。
“不用。”吕素摇头,“想要完整的曲谱,必须如此做。而且取下曲谱后,还需要凌苍用一些手段将其保存好,否则皮肉很快会腐烂。”
“哦。”她的样子就像在跟她谈论怎么腌制腊肉似的,夜颜纠结了片刻,还是将藏在裤管中的匕首摸了出来。
她们现在已经习惯在身上藏点防身的东西,就是防止突发情况能派上用场。只是没想到,今日会派上这样的用场。
吕素动刀的时候她都不敢直视,平常总爱说把谁谁剖皮剁骨,可真正在做这种事时,她整颗心跳得就跟安了马达似的。
不是害怕,是头第一次干这种事……
…
夜芸这一睡,睡了三天三夜。
蓝铮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隔几个时辰就要把女婿叫去房里检查夜芸的情况,生怕她这一睡睡到天荒地老。
而他这几天的火气之大,夜颜都不敢跟他开任何玩笑,还各种好话说尽安慰他。
就好比今日,又一次检查完夜芸的情况,慕凌苍告诉他没事,夜芸的脉象已经再渐渐平稳,换言之就是她在睡眠中逐渐恢复,只需要耐心等她醒来就可以。
可蓝铮急躁的根本听不进去这些,指着床上恼道,“这些话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是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哪个人能一睡睡如此久?”
慕凌苍能说什么?
干脆装哑巴不说话了。
夜颜好言好语的劝道,“爹,你就再耐心点吧,凌苍说娘没事,娘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蓝铮瞪着她,“耐心?这都三日了,难道我还不够有耐心?”
他背着手烦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夜颜盯着他,一双眼像摇摆的钟随着他走动而左右摆动。
她也是第一次见蓝铮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身上还像三天前一样,只穿着里衣,满身皱褶,可见他这几日都没换洗过。还有那张脸,本来很有型、很内敛的一枚帅大叔,此刻胡须把下巴全包围了,加上一脸的疲惫,就像一个历经了沧桑的中年大伯。
对他这样身份的人而言,此时的他在他们眼中完全没有风度、没有形象。
但这样的他,却让他们莫名有些心疼,所以哪怕他一天比一天暴躁,他们也都默默忍受着。
就在这时,蓝铮突然朝门外去。
“爹,你要做何?”夜颜回过神,赶紧把他唤住。
“我去订两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