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工具和废料,比家里的粮食还要多,在墙角落堆了一米多高,以至于屋子里常年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铁锈味。
“奇怪了,今儿个学峰咋还不来叫我一起上学?”手里忙活的同时,我心中嘀咕着,半响后才意识到今天是周末。
看这学生当的,啧啧!
我傻乐,心中丝毫没有点惭愧的意思。
“怎么就没有合适的钢条呢?”
将姥爷的工具翻的叮咣作响,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做弹弓把手的东西,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准备罢手的时候,忽然在中间发现半把废旧的剪刀,也不知爷爷是从哪里捡来的。
好东西!
昨天晚上在焦爷爷家看电视,里面的大侠手一扬,一把屁股后面栓着红布的飞刀出手,坏蛋立马死翘翘的场景,看的我是热血沸腾,当时就想搞把飞刀玩儿来着。
“哈哈!”
于是,做弹弓的念头,马上跑到九霄云外。“姥爷咋还不回来?”手中拎着破剪刀,我又开始挂念起姥爷来,主要是挂念他老人家带走的磨刀石。
哧哧!哧哧!
没有真正的磨刀石,我随便在外面院子里找了块石头,将就着用,搞了点水,开始打磨破剪刀。
“日球的!”
搞了半天,破剪刀别说成为明光闪闪的飞刀,就连上面的铁锈都没去掉,反而将就用的石头被磨出一道深槽。
“看来这石头不行!”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又想起村外昆仑墟里面那块大石。
记得有一次,外面来人想将它搞走,可发现那玩意儿好像长的很深,想在上面凿个洞炸开上半部分,最后连个石屑都没搞下来。
村里的老人们说,那大石头是神石,比碾场用的石滚子还硬,至今逢年过节还有老人在那里烧纸化表祈福。
“就去那儿磨!”
念头一转,我端了半破茶缸水,立刻行动了起来。
太阳一高,满山间的浓雾一扫而光,这才刚入秋,清晨的空气已经有些凉了,隐隐约约间,我听到好多学生娃朗读的声音。
这个时候,想找个玩伴都没有,如果母亲还在,父亲没失踪,这个时候或许,我也在晨读…
“……”
来到村外的昆仑墟上,再一次见到那块黑黝黝扎根在大山中的石头,没来由地,我相距十多米,停止了脚步。
满目狼藉的废墟上面,杂草纵生,旭日的阳光下,草叶上面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