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是林氏下一任接班的人,如果在这里降给燕迟,可想而知往后族中必定无他立足之地!
虞七见跪了满山坳的人,朗声一笑,“好!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这里面的人,大多数都来自定州,既然在定州,便应该知道我们朔西军的作风,也必定知道我们殿下的威名和仁德,今日,所有降者皆可活命!可如若不降,或妄想以投降来蒙混保命——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虞七的话自带震慑力,定州的驻军想到燕迟的威名,再想到如今朔西和南边的乱世,忽然觉得投到燕迟账下或许也不算坏事,而京城驻军和林燮二人却不能这般轻而易举的头像,二人僵立在山壁之下,一边抱有必死之心,一边又畏畏缩缩连个脑袋都不敢露,虞七见状微微一笑,大手一挥,两边山岭之上的朔西军兵将立刻倾巢而下!
再加上出口入口皆被朔西军堵死,几乎没有多少人敢反抗,这场战役便迅雷不及掩耳的结束了!
虞七下到了半山腰上笑着指挥,“都小心一点,林侍郎,还有我们的林副统领,都是京城的大人物,可不要伤着碰着了,好好的给我抓回去,咱们主营的水牢,好久没有关过这样的大人物了!”
虞七狂声大笑,四周的朔西军将士也都跟着哄笑起来,所有投向的人皆是弃了兵器听从调配,只有林徐贵和林燮带着百多兵将紧挨着山壁躲着,虞七的话落定,林徐贵众人便被围了住,此等情状,林徐贵大势已去,似乎除了死,他便只能做俘虏了!
山顶之上,秦莞看到这里,心中既有对死去蒋氏的悲悯,又有此战得胜的激动,她转眸看着燕迟,见燕迟八风不动的看着下面,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演武似的,心底的滋味一时更为复杂,这边是战争,既有战,便有胜败,而胜者才可为王!
秦莞收回目光,背脊比来时更为笔挺,目光亦比来时更为坚韧,“他们会如何?”
燕迟目光平静的道,“会做俘虏,在京城待久了的人,是舍不得死的。”
燕迟话音刚落,便见林燮的兵将们都丢了刀剑,而很快,楚非晟带着人到了林徐贵和林燮的跟前,若想保全气节,此时二人大可自尽,可他们各自恐惧的看着朔西军靠近,却连刀都拿不起来了,楚非晟大吼一声,朔西军蜂拥上前,利落的将林徐贵和林燮二人拿了住,秦莞看到这里,眼底也微露锋芒。
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人,果然要更贪生怕死一些!
战事结束,秦莞看着燕迟道,“可要回营?”
燕迟闻言却摇了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