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心底叹了口气,“如今的局面,殿下一时不好在明面上做什么,不过你且放心,殿下心中自有安排的。”
范鑫闻言自然明白,可看着秦莞,一双眸子却满是隐忍的欲言又止。
他是朔西军中人,又亲身经历了睿亲王出事,对于此刻的范鑫而言,心底自然存着无边的愤怒,想到朔西军没了统帅,要被别人指手画脚,还会被打乱重编,会换新的主帅,而原来对睿亲王死心塌地的那些将领们,可想而知会有什么下场。
想到这一点,范鑫恨不得现在就去西北。
秦莞知道他心底的愤懑,“你要相信世子殿下。”
想到燕迟,范鑫眼底的戾气才消了几分,秦莞又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便告辞,一路往西,取看望太长公主,这几日,她并未去安阳侯府看过。
秦莞心底其实是担心燕迟,可偏偏此时不是她大而化之去睿王府的时候,唯有做些什么,才能排解她心底的担忧,在安阳侯府待了片刻,秦莞又跟着岳凝去了怡亲王府,今日不必施针,秦莞便和孙慕卿一起又给燕泽换了一个新的方子,等做完这些,再回到侯府已经是暮色时分,第二日,秦莞又入宫去给太后看病,到了宫中,太后的气色果然比前日还差,见到秦莞,太后也并未多说什么,秦莞不敢大意,忙又开了新的方子。
等看着太后喝药歇下,秦莞便又和燕绥坐了一会儿。
二人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其他人都离得很远,近来秦莞经常带着燕绥在此处说话,众人见九殿下少见的多说话了,自然不敢上前打扰。
秦莞一眼就能看到周围的情形,自然也就杜绝了旁人偷听的可能,何况燕绥和她说话之时声音压的极低,燕绥道,“母妃见谁都害怕”
“皇上不是宠爱瑾妃娘娘吗她也怕皇上”
燕绥点了点头,“还有皇后,和贵妃”
燕绥生的粉团子一般,神态却老成,秦莞便道,“可是她们那时候触发过娘娘”
燕绥摇了摇头,“我不知。”
他不知道,不代表没有。
秦莞有些拿不准瑾妃的畏惧从何而来,却觉得很是奇怪,瑾妃是贵妃之后,唯一让皇帝如珠似宝疼爱的,她没道理好端端忽然害怕,当时虽然还未册立太子,可是燕绥的年纪太小了,不管是太子还是成王,都没有拿他当回事,也就不存在有人因为夺嫡想害九殿下从而让瑾妃娘娘害怕的
可如果不是这个缘故,那是因为什么
秦莞又道,“殿下,你常常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