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豫州知府衙门和锦州知府衙门大同小异,汪怀宇直接将秦莞和燕迟请进了他平日里待客的书房之中,吩咐侍从上了茶,又和燕迟寒暄了两句便命侍从提审清澜。
书房一分为二,中间一道屏风一拉,便将燕迟和秦莞的身影挡了住。
没多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进了书房。
“噗通”一声,想来是清澜跪了下来。
那屏风外面看不清里面,里面却能依稀看到外面的影子。
秦莞眯眸细瞧,只见一夜不见,清澜的发髻散乱,身上还是那一袭“牛郎”戏服,且隐隐可见几分血污,她跪倒在地,脑袋颓丧的垂着,半分也不开口。
“清澜,抬起头来——”
汪怀宇威严的低喝了一声,清澜顿了顿,还是抬了头。
汪怀宇语声放软了一分,“你说你没有害你师父,那为何有几个人说亲耳听到过你和你师父吵架?你师父又是为何扬言要将你逐出双清班?”
清澜面无表情的看着汪怀宇,半晌,“我没杀我师父。”
清澜这话已经说了一晚上,汪怀宇再一次听到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真是可笑,就凭你这一句话,本官为何要信你?!”
见清澜又要低头,汪怀宇“啪”的一声将一本册子扔到了清澜的面前。
“好好看看,这些都是别人的口供。”
那些口供之上不但有审问的记录,还有名姓,清澜能清楚的看到谁说了什么,果然,很快清澜死水一般的眸子被愤怒填满,“信口雌黄!信口雌黄!”
汪怀宇便道,“本官有心帮你,你却不惜命,那本官也无可奈何了,明日一早,清娴和杨英就会来收敛你师父的尸首,然后便会扶棺回定州,五日之内,你的案子就会完全定下来,一旦定案,你想再喊冤却是没人会听了,想好了?”
见清澜仍然不语,汪怀宇叹了口气,“来人,押回去——”
“等一下。”清澜忽然开口。
屏风之后的燕迟和秦莞互视一眼,眼底都有微芒一闪。
清澜抬起了头来,“我和师父……我和师父吵架是因她让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她说要将我逐出双清班,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罢了,我心中的确恼恨,可我不会杀了她。”
汪怀宇眯眸,“她做了何事让你不赞成?”
清澜深吸口气,垂眸道,“她要我……侍奉京中的贵人。”
简单一句话,汪怀宇便明白了过来,戏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