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也笑着接道:“小漫难得在上京碰到以前的熟人,我就想着大家一起聊聊,不会有什么不方便吧?”
宁轻舟坐了下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江寒雪侧头看了他一眼。
李凯脸上挂着经年不变的自信微笑,看向江寒雪,道:“这么说,小宁这次过来上京,是特地陪江小姐的?”
江寒雪一脸大不情愿的表情,应付道:“我拉着他来的。”
李凯笑出声音,快频率地点了几下头,然后伸手指着宁轻舟,说:“懂了,护花使者,哈哈。”
宁轻舟一脸呆滞状,没有抓到笑点。
“我好久没坐飞机了,不知现在新海到上京来的机票是多少钱?现在淡季有特价票买吗?”李凯收起笑容,认真地问道。
江寒雪道:“公司有报销。”
“噢,那就还好,”然后忙对着宁轻舟伸手道:“哦小宁,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前听小漫提过你比较节俭,而且好像现在还在找工作?”
“对,谢谢关心啊。”正在给江寒雪分食物的宁轻舟应了一句。
“没事,”李凯摆摆手,“毕竟也算相识一场,总不能当没发生过,说起来上次你妈还打了电话过来。”
李凯说到这里,宁轻舟的手突然停住,顿了一下,把手里的蛋挞放在江寒雪面前,然后拿了一张面纸擦了擦手,抬起头看着李凯,脸上表情渐渐消失,现场的气氛陡然转冷。
李凯脸上的笑意也慢慢带了一些嘲讽的意思,挑衅地迎着宁轻舟的目光。
“说起这件事,我还找你聊一下,不料你主动提起了。”宁轻舟语调淡淡地说道:“我妈给你们打电话的事情,是因为我没有跟她说清楚,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因此,即使你那样出言不逊,我都没有去找你麻烦,但是你现在一身衣冠楚楚地坐在我面前,脸上带着你自认为迷死人不偿命的,其实让人很反胃的笑容,跟我说起这件事,我觉得很惊讶,你知道我为什么惊讶吗?”
李凯仍然面带微笑,伸手示意宁轻舟“不妨说说”。
“我惊讶的是像你这样一个出身良好、接受过中外高等教育,现在又做着高收入的工作,开着新型轿车的人,为什么自信心会那么脆弱,就像……嗯,温度计一样,精致、华丽,但非常脆弱,一旦落到地上,啪啪,立即断裂成好几截。”
李凯饶有趣味地问:“何以见得?”
“从你表现自己优越感的方式上见得,比如你喜欢拿你和景漫的现在来向我炫耀,但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