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也算与朕同门,朕理应照顾。”
白老先生顿时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自然是有这自信,“多谢皇上。”
炉中茶水沸腾,冒着丝丝热气,两人饮茶观景。
夏景帝抚着杯沿,沉思。
便听到白老先生道:“老朽在街坊,听市井传言,胡奴有意与大夏联姻,开春便会送公主入京,若是真的这倒是一件极好的事,是皇上圣明所至。”
夏景帝闻言谦逊道:“是有此事,乃是边防将领浴血之功。”
“那便恭喜皇上了,封禅之事老朽本觉有所过为,如今看来是大势所趋,顺应之礼。”
这让夏景帝面上喜色,笑道:“若是他人所说,朕或觉有奉须拍马之嫌,而出自白师傅之言,朕便心下安定了。”
白老先生微微颔首,便听到夏景帝略有踌躇道:“有一事,朕一直举棋不定,还望师傅指点明路。”
“指点说不得,若老朽知晓定是知无不言,皇上但说便是。”
夏景帝正色道:“联姻不假,换回达达也是真,可胡奴公主指明要嫁于睿亲王,甚至愿陪送十万骏马,十万牛羊,否则联姻作罢,若是他人也倒无妨,可睿亲王……朕实在不舍,然而十万骏马朕又不愿放弃。”
白老先生早知此时,待看夏景帝这犹豫姿态,心里又不禁再次失望。
他问:“敢问皇上,睿亲王胜在大夏,败于胡奴,杀了无数胡奴勇士,作为胡奴的公主,焉何非他不嫁?”
夏景帝苦笑一声,“朕怎会不知,胡奴以为大夏之胜只在于赵靖宜,满朝上下,无人入他们之眼。若是公主一嫁,他们以为朕比不会让靖宜回北境,朕会猜忌与他,真是可笑,朕……”
白老先生不等夏景帝说完便问:“皇上扪心自问可会生疑?”
夏景帝拧眉望向白老先生,冷然道:“白师傅也不信朕信任他,那可是朕的亲侄子,朕的定海神针!”
百老先生执起内里翻滚的茶壶,倒入夏景帝面前的茶盅内,再搁在茶几上,抬手做了一个请字。
夏景帝看了看,最终抬手执起茶盅凑近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听到白老先生说:“皇上,胡奴这是阳谋,他们在赌,赌睿亲王在您心目中的分量,十万匹马也好,十万牛羊也罢,乃至一个公主,只要能让君臣猜疑,他们都愿付出这个代价,就如您所说,他们只惧于睿亲王。”
“公主一入睿王府,哪怕亲王殿下冷落她,可只要她是亲王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