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用词、语气并没有那么肯定,元伊现在绝对不会心平气和地站在他面前,给他机会解释。
“真的不是老夫。”沙哑干燥的嗓音听得人心头不舒服。
毒王圣尊缓了缓才开口:“那段时间老夫确实是在附近,也确实想着伺机偷袭你爹娘。不过那个时候,老夫的断魂咒很长时间内只能施展一次,所以老夫最后选择放在你身上。其实,你爹娘并非什么罪人,这点老夫是很清楚的。其实上界明白这个的人很多,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罢了……”
看着毒王圣尊清瘦的身子,微驼的背,灰绿色的斗篷看上去好像长年不换似的,拄着那根镶嵌着八颗神兽核丹的木杖。他的眼中已经是老去后都有的浑浊,可他的目光平静,面色温和。外貌的阴暗冷清与气息的温和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让元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骆缓缓转过身子来看向她:“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认为,你娘身上的诅咒是老夫下的,他们也都是知道,老夫我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连续给两个人施展如此恶毒的诅咒。可是除了老夫以外,他们找不到其他有可能的人选,所以就认定老夫亮出了压箱底的本事……”
他长叹一声,叹得元伊心头乱如麻。
过了很久,元伊才开口道:“听向南爹爹说,我娘那个时候本身就遭到了致命伤,又身染了诅咒,到后来,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感受到生魂被一点点搅碎的痛楚……”
毒王圣尊的身子微微一怔:“碎魂咒。”
碎魂咒与断魂咒只有一字之差,但发挥的效用却不一样。当年毒王圣尊对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要她永远不修炼,断魂咒的诅咒就永远不会发作。
而碎魂咒却是当即发作,并且以折磨和碾碎生魂为主的诅咒。放眼三界,纵古至今,能施展碎魂咒的人数也不会超过一只手。
而在千年前那个时候,会碎魂咒的除了毒王圣尊本人以外,恐怕只有那个人会了。
“那个时候,还有谁会碎魂咒?”元伊的目光牢牢锁定了骆,他脸上每个动弹都会被她完整捕捉。
她看到了骆在说出“碎魂咒”的时候,脸上明显出现了震惊之色。除了最初的震惊之后,他还有更深程度的震惊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或许,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毒王圣尊的目光缓缓对上她的目光,唇角在抽搐。他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说吧。”
“你爹,元展。”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