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死了？”
“没有。”
元伊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人没死就好，只要没死，一切都可以补救。
“他离开了。”
元伊眉头一蹙：“什么意思？”离开？去哪里？
“以他爹的身份，上界本身就有他的一席之地。流寇的人这些年跟我们一路奔波，死的死、伤的伤，后来有人来招安，说以他的身份，不该跟我们混在一起。他也是为了他那些兄弟着想，最终选择离开。”
元伊点点头。
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情。本来就说好的，跟着她会举世皆敌，这种情况一点都不会好过。有人留，有人走，都很正常。
“那他现在应该过得还好吧？”
“谁知道呢，从我们这边出去的，能过得多好？他们又是不习惯被人监督着的。出去之后就老在南山那边跟一些族派擦枪走火。不过还好，他们还算讲义气，虽然那些麻烦大多都是因为跟了我们导致的，不过他们倒没有怨我们。甚至还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了我们一些帮助。”
元伊点头。
这种事情真的怨不了任何人。只能说不同人的身上还有着不同的责任吧。作为流寇的首领，凌旭就算再怎么潇洒，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跟自己走南闯北的兄弟们一个个死在他的眼前。
世间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只要心中有牵挂，那双翅膀就会被永远的束缚。
元伊对此真的一点都不怨，甚至觉得他们做得对。
“对了，我们现在就出发的话，到时候伊伊，你可千万得警惕向天澄。现在的他已经变了，你不可以再任性。就当是为了我们。”华千狂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警告意味。
元伊无言。
她做过很多不顾他人情况的事情，比如曾经不顾一切地冲向兽族大陆中的那具灵身，哪怕浑身是伤。
所以，华千狂才会用这种重话，让她克制。
“我会的。”
元伊的笑容有些勉强。
“对了，黄非凡，君君和方亦尘……他们还好么？”她转头看向黄非凡。
众人的脸色皆是一顿。
“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好不容易侥幸逃了回来，现在不是想着复活他们俩的时候。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吧。”黄非凡显然不赞同她现在再搅和出什么动静来。
“我没乱来。你们也太小看我了。要不要打一架，看你这个帝君厉害，还是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