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州一片灯火辉煌，河道旁停着好几艘画舫，上面有许多衣着清凉的姑娘正在与客人们喝酒笑闹。
星光散落在河面上，泛起零碎的光波。
秦烈推开贴上来的姑娘，拎着一壶酒走到甲板上。
他懒洋洋地靠着围栏，仰头喝下一大口酒。
没一会儿，一个模样机灵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他在秦烈身边停下，笑嘻嘻地问道：“烈哥，你怎么出来了？里面有好多漂亮的姑娘呢！”
他是秦烈的副手，名叫柴晟。
秦烈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没意思。”
柴晟啧了两声：“这里可是江南最有名的画舫之一，姑娘们都特漂亮，烈哥你连她们都看不上，眼光也太高了吧？！”
秦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的眼光高吗？”
“特别高！刚才喝酒的时候，琴心姑娘一直做在你身边，明显是对你有意思，偏偏你不解风情，都不跟她说话。你知不知道，琴心姑娘可是这里的头牌，跟她过一晚，起码得上百两，就这都还有一堆人排着队去找她呢！”
想起琴心姑娘的漂亮脸蛋，柴晟就忍不住流口水。
秦烈喝了口酒，随口说道：“她很漂亮吗？”
“当然很漂亮，她刚才就坐在你身边，你难道看不到她吗？”
“没注意到她。”
“……”
柴晟服气了。
什么叫做坐怀不乱？说的就是烈哥！
秦烈对女人的话题不感兴趣，他换了个话题：“你让兄弟们都悠着点儿，别喝太多酒，明早还得开船返航，别耽误了正事。”
说起正事，柴晟脸上的嬉笑之色立刻随之消散，认真地应下：“嗯。”
别看柴晟年纪小，其实他的出船经验非常丰富。
在廖戈当船头的时候，柴晟就已经给他当了三年的副手。
廖戈走后，按理来说柴晟应该是最有可能成为船头的人选，但最后却被空降而来的秦烈给抢走了船头的位置。
所有人都以为柴晟会很气愤。
但事实上，柴晟一点都不气，他甚至还有些兴奋。
上次秦烈出船的时候，柴晟也在船上。
柴晟亲眼看到秦烈偷袭杀掉水贼头子，那个画面在柴晟心里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让他对秦烈生出一股强烈的敬畏之心。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英雄梦，柴晟也不例外。
秦烈单枪匹马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