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过程别提有多难受了!
唐蜜委委屈屈地接过碗,捏紧鼻子,闷头将整碗汤药都喝干净。
好苦!
她吐了吐舌头,小脸皱成一团。
秦穆不知从哪里掏出个甜枣,塞进她嘴里。
嘴里的苦味被压下去不少,唐蜜立刻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边吃边说:“还要!”
她这模样很像是求抱抱,秦穆脸有些红,但他的皮肤是古铜色,即便微微泛红也看不大出来。
所以在唐蜜眼里,面前的秦大哥依旧还是那个严肃刻板不苟言笑的秦大哥。
秦穆随手抓出一把甜枣放进她手里:“拿去吃吧,小心别被枣核给噎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被枣核噎着。”唐蜜捧着甜枣,津津有味地吃着。
秦穆端起空碗,转身走出屋子。
他走到井边,打水洗碗。
三郎秦容刚好从外面回来,他身材修长,穿着灰蓝色的粗布长衫,青丝被方巾裹住,眉眼生得温和细致,像极了戏文里的儒雅书生,翩翩君子。
他的学问不错,如今在村里的学堂当教书先生。
秦容先是看了一眼西边的厢房,然后对蹲在井边的秦穆说道:“大哥,她还是老样子吗?”
秦穆的声音有些闷:“看起来好些了。”
那丫头嫁到秦家的当天就闹自杀,这件事情闹得全村人都知道,大家都说那丫头嫌弃秦家穷酸,看不起他们五兄弟,所以宁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屈尊降贵跟他们过日子。
为了买药给她治伤,秦家花光了最后一点压箱底的钱。
如今那丫头是活过来了,但这事儿却在秦家五兄弟心底扎了根,成了刺。
全家除了秦穆以外,其他人都不太愿意跟那丫头说话。
而那丫头也挺倔的,嫁过来三天了,一直都待在西边厢房里,从未出过门槛,完全不跟外界交流,摆明了就是很抗拒这桩婚事。
秦容压低声音:“大哥,强扭的瓜不甜,这丫头宁肯死都不愿与我们过日子,与其这样,倒不如将她送回去。”
这个念头秦穆也曾想过,但他还是摇了摇头:“就算把人送回去,我们送给王家的聘礼也要不回来了。”
整整十两银子的聘礼,那可是他们五兄弟辛辛苦苦七八年才攒下来的老婆本,原本用想这钱取个媳妇儿回家,一家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没想到结果闹出这档子事情。
秦穆将洗好的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