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空了,守不守得住江山还是另一回事呢。
想到这卫鹤鸣又有些好奇,前世楚凤歌究竟坐了多久的江山,若当真没坐几年就被赶下皇位去,那也太对不起他当年的作者半死不活的身体为他劳心劳力了。
楚凤歌再了解他不过,一见他眼神游移就知晓他早就魂游天外,不知想些什么去了。
果真是先生。
楚凤歌也不去打扰他,安静地注视着那熟悉的五官和面庞。
果真不应该告诉先生他是谁。
先生对“年少”的楚凤歌几乎毫不设防,又因着前世的因缘全心全意地护着他,为他着想。
这是前世他千百次渴求着的。
卑劣?
他就是这样卑劣,哪怕是不对等的付出,哪怕是欺骗来的情感,他也要攥到手里。
因为不能失去。
决不能。
卫鹤鸣这头还飘忽不定地想着楚凤歌穿龙袍的模样,却听见窗外有节奏的三声轻叩,瞬间回过神来。
楚凤歌已然冷冽了气息,眯眼看向窗外,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
卫鹤鸣急忙冲楚凤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是贺岚。”话罢忙示意楚凤歌寻个地方躲躲。
楚凤歌眸色渐冷:“他常这样来找你?”
卫鹤鸣左右看看,将楚凤歌塞到了屏风后,道:“不常,有急事才来。”
他幼时同楚凤歌关系好是一回事,如今在朝为官,他仍深夜同楚凤歌密谈,那便是另一回事了,还是不要让贺岚知道为好。
楚凤歌蓦地一笑,眼底神色变幻:“我这样子,可算是你的奸夫?”
卫鹤鸣随口应道:“王爷这是哪门子的奸夫,顶多是姘头。”
这才去窗口将贺岚放进了屋子。
“怎么这样慢,你已经睡了?”贺岚在窗外一脸百无聊赖,一撩下摆,自窗口翻了进来,正落在窗口安置的榻上,毫不客气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来夜探卫府,他并没有穿那一身惯穿的浅蓝色长袍,反而一身藏蓝色的衣袍,看着他不似平时虚弱文秀,反而沉稳成熟了不少。
卫鹤鸣笑道:“深夜来客,未曾准备。”
贺岚一手撑头,神色倦惫,却挑眉环视了一遍屋子,目光停留在桌上两个瓷杯上,其中一个还冒着些许热气:“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卫鹤鸣道:“家姐先时来过。”左右这些年卫家都是声称卫鱼渊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