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话已出口,卫鹤鸣便觉不对,迅速收了后面那字,却还是被这众人听了个音。
监生们大笑,文初时却带头问:“典?这京师里可有一位典家姑娘?可得记好了,来日我们都得喊一声弟妹的。”
本就是没有影的事,卫鹤鸣也不羞赧,反唇相讥:“待你们科举至少也是下一届,指不准还要叫我一声前辈,叫某位姑娘一声嫂嫂的。”
宋漪大叫:“这小子还敢跟我们占这口头便宜,莫非是不知道人多势众的道理?”
说着就带着几名监生纵马要来拿卫鹤鸣。
卫鹤鸣却看准了他离马的空档,一夹马腹,反手抽了贺岚一鞭子,大笑着从他们之间飞驰而过:“我看是你不知晓什么叫激将法!”
卫鹤鸣一鼓作气冲进了文家园子里,冲贺岚笑道:“你我分开走,看他们能不能追的上!”
贺岚应了声,卫鹤鸣便独自往东边的路上走了去。
卫鹤鸣对草木知之不多,不过是稍有了解,便也尽量挑着些常见的寓意好的花来折。
他见后头没了追兵,便拉了拉缰绳,停了马,低头去折一只粉杏,却不想身后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卫鹤鸣飞快攀折了那只粉杏,一转头,却只见到了黑衫一角,一股蛮力揽过他的腰,直接将他提到了另一匹黑马上。
“你……”卫鹤鸣刚想开口,却正对上一双幽沉熟悉的双眸。“殿下?!”
楚凤歌一双眼里带着三分笑意:“好久不见。”
卫鹤鸣瞪大了眼,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墨色骏马飞驰过园子,身后是那群监生们追随而来的马蹄声和熙熙攘攘的抱怨笑闹。
“让那小子给跑了!”
“太过狡猾,竟弃了马,必是有人接应他!”
黑马自园后出,在角门不远的胡同里停了下来,两人这才下马。
卫鹤鸣这才上上下下扫视了楚凤歌一遍。
一别三年,楚凤歌被边疆晒黑了不少,眉目间的轮廓却更硬朗了些,身材也精干了不少,方才被提到马上的时候卫鹤鸣就注意到了,楚凤歌手臂极为结实,穿着一身黑衣更是显得劲瘦。一双眼瞳幽深锐利,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不易亲近,也愈发的接近他记忆中的那个文瑞王。
想必这些年没少在边疆吃苦。
卫鹤鸣抿了抿嘴唇,他是知道楚凤歌去了边境会处境艰难的,可好男儿志在四方,楚凤歌是不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