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
卫鹤鸣一脸的苦大仇深:“躲劫。”
贺岚奇道:“劫?什么劫?”
“桃花劫。”楚凤歌不知何时分开了人群,站在了卫鹤鸣的身后,借着身高优势,一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那极精致的眉眼飞扬,竟带着一丝艳丽的味道。“怎么?解元郎不想同本王道别么?”
卫鹤鸣踱着脚步蹭出来,一拱手:“愿王爷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楚凤歌却慢悠悠地说:“承君吉言,此去凶险,我还有些事想要交代解元郎……”
卫鹤鸣立道:“王爷只管说。”
楚凤歌继续道:“与那桃花劫有关。”
卫鹤鸣立时憋了气。
卫鹤鸣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拖去了一旁单独叙话。
有监生道:“我见卫小公子有些怕那小王爷啊,当真让他们两个独处么?”
贺岚摇了摇扇子:“你们就别操心了,他们俩的交情好着呢。”连媳妇都替对方考虑了,能不好么?
于是纵然卫鹤鸣在心中挣扎了千万遍,也没人领会他的无奈。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让卫鹤鸣疲惫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终于不载躲闪眼前人的目光了。
楚凤歌眯着眼睛注视他:“你躲我?”
卫鹤鸣顿了顿,几番开口,满腹说辞最后却只剩下了干巴巴的一句:“鹤鸣……以王爷为知交,并无他意……”
“王爷?”楚凤歌垂首,在他耳畔低低地笑:“怎么不肯叫殿下了?”
他还记得昨晚少年唇瓣柔软的触感,为他的接触而惊慌失措,喊他“殿下”的声音紧张虚弱,带着颤动的尾音。
卫鹤鸣直接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恨不得以头抢地,却又咬牙切齿:“王爷何必如此戏弄在下?”
楚凤歌见他真恼了,才止了笑,又变回了那副幽深莫测的模样:“你以为我在戏弄你?”
卫鹤鸣抿了抿嘴唇。
楚凤歌轻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为谁来的叙州?你以为我缺的是个娈宠?你以为……罢了。”他似笑非笑。“你早晚会知道。”
知道他楚凤歌,狼狈不堪地为一个人困了数十年,
知道他为一人生,为一人死,为一人成佛,为一人成魔。
那些痴狂魔障都被埋进了岁月的尘埃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背负着前尘过往,未免太过不公平。
桃花劫,桃花劫。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