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又有些和煦的味道,实在是很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柳氏按着礼节客套了两句,楚沉还来不及表明自己的身份,就听到卫鹤鸣道:“按理该救人救到底,只是我家中还有女眷,实在不方便带兄台同行,便先告辞了。”
楚沉实在无法,只能再三表示要登门道谢。
卫鹤鸣的眼里却显示着分明的疏离,神色间没有一丝的温度:“我并无施恩图报之意,公子何必再问?”
最终他只能眼看着那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重新骑上了马,远远地消失在了山道尽头。
他见那马车上纹饰,便知少年必然是非富即贵,怪不得会那般骄傲——
可是……
他今日分明是从受惊的马车里捡回了一条命,可他为什么感到这样的不甘心?
楚沉握紧了拳头,却无处发泄,最后只得恨恨地砸在了山壁上。
远处的卫鹤鸣却只觉天地浩渺,自己几年来积压着的那方寸不甘、执念都消失在了方才的那一瞬间。
没见到时,万般躲避,可见到了才发现,不过如此。
既然前世已经报了仇,了却了心愿,那今生也不必再为之所困,他是他,楚沉是楚沉,从此两两不相干。
鱼渊微微掀起帘子,看他一扫郁结之色,便问:“你怎么又兴奋起来了?”
卫鹤鸣道:“没什么,想通了,就算了。”说着又轻拍□□的马,笑着加快了速度。“我们快些上山去吧!”
卫鱼渊笑着摇头:果真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