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从小都是一幅兵痞的模样,可当时还小,又是家里的独生女,严文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现在,桑白都多大了,还这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在他眼里就是找揍。
抬起手狠狠的就是一巴掌排在桌子上,带着搪瓷杯都震了震,严文城吼道,“坐好了,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挺胸收腹,给我坐好!”
桑白理他就怪了,手肘撑着沙发靠,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桌子上的玻璃杯。
“舅舅,您别生气,桑桑她就是这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旷向亦立刻出来打了个圆场。
严文城瞪了桑白一眼,才又端起搪瓷杯,泄愤地喝了一口,重重地放下。
“我和学校老师都说过了,你这次就待在学校里哪儿也不准给我去了。”
“A大是个好地方,你在这儿好好学习,别惹事儿。”
“早上的军训你没有去,我也就不计较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脑子里别天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军训嘛,是培养学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事,锻炼好了身体,以后也可以报效祖国,报效人民的嘛。”
严文城说起大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桑白掏了掏耳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上学多好,我当年想上学都没法儿上,现在的政策多好,你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桑白这才转移了视线,抬眸的时候面无表情,吐槽的却很犀利,“这就是你不上学的原因。”
严文城:……
沉默过后就是被桑白一句话点炸了的炸药包。
“小兔崽子,你就是这么跟你舅舅说话的!你给我等着!”话毕,严文城就开始满屋地找能揍桑白的东西。
“舅舅舅舅!”在严文城把靠在门后面的扫把举起来的时候,旷向亦眼疾手快地夺了过去,“桑桑她就是这个脾气,您别生气。”
严文城被气的坐在沙发上喘了好大的一会儿气才平静下来。
就在办公室里一片安静的时候,旷包子兜里的打火机突然就掉出来。
严文城低头去看打火机,又抬眼去看旷向亦,就这么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之后,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饿了。”桑白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喊了一声包子,“包子,走了。”
“走走走!马上给我走!”严文城指着门下了逐客令,再不走,他非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