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息之间,四处涌入的几百号人把坊市中最大的这家酒楼大堂给挤了个满满当当。
“我祁老婆子时日无多,功法也低微。但要是有人欺负到我的幽怜丫头身上,老婆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站在人群最前头的是一位穿着宝蓝色衫子的老妇人,面容慈祥端庄。但凡坊市上的熟面孔都知道,这位祁婆子确实坊市内最大的交易行多宝阁的掌事,行事素来狠厉毒辣。
知道自己可能最快惹祸的男子大惊失色,偏偏嘴上还在逞强“你一个金丹期的高人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一位穿着肮脏罩衫手持杀猪尖刀的中年大汉发声“俺也是炼气期,不算欺负你。要不俺俩出去练练?”
“这……”男子骑虎难下,焦头烂额之际,一个物体迎面袭来,砸中男子鼻梁。
男子定睛一看,那是一朵女儿家用来装饰发髻的绢花。
扔绢花的是一位大约四五岁的小丫头,看打扮应该是坊市中的卖花凡女。
连凡人小孩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男子对小女孩露出凶狠的表情。
小女孩马上抱着身边爷爷的腿大哭“爷爷,这个坏蛋欺负了幽怜姐姐还要来欺负丫丫。”
“丫丫莫哭……”衣着朴素的老者安慰着孙女,“今天乡亲们定要这个坏蛋滚出去。还小姐一个公道。”
听了老者的话,一直克制的围观群众们终于忍不住了,步步逼近把男子围在了墙角,无论男女老幼统统饱以老拳。饶是练气修士体质强健也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褴褛,身上还沾满了其他食客丢过来的残羹剩菜。
乡亲们性格淳朴,并无伤他性命的打算,所以发泄完怒气后便纷纷散去了。
王屠夫唾了男子一口“你这种登徒子还不滚出坊市。以后别再让俺遇到,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说完大步流星离开。
围观了很久的酒楼掌柜终于登场“这位客官,本店虽然做的是开门生意,但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请您另寻住处吧。”
半响后男子被丢出坊市外,并且宣布他已经进了何家镇的黑名单,终生不允许踏入半步。
看完这一幕,何印风突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山脚下何家镇上的乡亲居然都是女儿的脑残粉,爹爹突然觉得好寂寞。
司空明萱拍拍何印风的肩,做父母的难免在“吾家有女初长成”阶段总是会有点难言的失落吧。
“司空明萱好感度20”
“何印风好感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