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妃将手帕紧紧捏在手里,不自觉间,竟将这上好的鸳鸯叠绿绣蜀锦帕子,捏成了不成样的一团。
“怎么办,怎么办?”锦妃拽着皱皱巴巴的手帕,心里不断发抖。
要是这次再不能在皇帝面前邀宠,自己就将成为弃子。她不是没有看过被周国人抛弃的棋子的下场,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拼尽半身换来的荣华富贵,万万不甘就此断送。
席间觥筹交错,皇帝和众妃子、大臣,正把酒言欢。
她斜着眼睛看了坐在皇帝旁边,正春风得意的苏慕白一眼,又见诸多见风使舵的大臣,都纷纷给他敬酒,锦妃顿时妒意生。
“可恶!真是可恶!”她小声嘟囔道。
眼见面前正赤手可热的苏慕白,再看看颇显落魄的自己,锦妃觉得这大殿的空气异常烦闷。
她找了个理由离席,自己躲在一边,慢慢想办法。
她内心慌乱地走在路上,突然迎头撞上一个抱着画轴的小宫女,顿时画卷散落在地,锦妃也差点失足摔倒。
“大胆贱婢!敢冲撞本宫!”锦妃用力地站稳,她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正好遇上一个倒霉的,索性就那她撒气。
“奴婢参见锦妃娘娘,请娘娘恕罪,奴婢该死。奴婢正要送皇上要的画去前殿,请娘娘饶恕奴婢莽撞。”那奴婢吓得连忙磕头,磕完头就收拾起身边散落的画卷。
锦妃气急,“好你个小小的奴婢也敢顶嘴!你以为拿皇上压本宫,本宫就不敢收拾你了吗?”
那奴婢一听,锦妃竟对自己不依不饶,但若是耽误了送画,恐怕也是杀头的大罪。她索性拼了命地祈求到:“若娘娘不肯饶恕奴婢,可否等奴婢送完此画再接受惩罚。奴婢定当毫无怨言。”
“哼,我害怕你一个奴婢的怨言吗?”锦妃不屑地说。
“可是,这画是皇上要赐给重臣的,要是耽搁了皇上赐画,恐怕锦妃娘娘也难逃罪责啊。”这丫鬟情真意切地说到。
锦妃一听,眉毛不自觉地动了动,她把手里的帕子放在鼻尖,掩饰自己的尴尬。
“咳咳,既然这样,那你且先去吧。”锦妃虽然心里不舒坦,但是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落得个耽误公务的罪名,那才是得不偿失。
看着那奴婢慌慌张张地收拾地上的画卷,她突然觉得有些好奇,不知道这素来喜爱字画的皇上,要赏赐给别人什么样的画?
锦妃又干咳一声,“你,把这画展开给本宫看看。”
那丫鬟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