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宫小白不敢再追问下去，怕触及他的伤心事。
“小白！”东侧忽然传来方玫的声音。
她猜到宫小白在操场上被大雨困住了，回不了宿舍，特意拿了伞过来接她。
宫小白的思绪从悲剧中抽离。
方玫走近了，看向季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校草被密密的黑云笼罩，阴郁悲伤。
她手里撑着一把伞，带了一把。
宫小白看向季燚，“伞给你，我和方玫共用一把就可以了。”
方玫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把伞递给季燚。
“你们没问题吗？”
“我这把伞大一些，我们两个女生共用没问题。”方玫把手里的伞往前递了递。
季燚看了眼方玫头顶的深蓝色格子伞面，确实够两个女孩子用，抿唇接过她递来的伞，“谢谢了。”
方玫：“不客气。”转而对宫小白说，“我们回去吧。”
宫小白站在伞下，忽然摸到身上的校服，忙转头，“你的衣服。”说着，就要扯下来。
“你先穿，不用急着还。”季燚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幕，边跑边撑开了折叠伞，瘦削的背影如挺立的松柏。
宫小白收回视线，挽住方玫的胳膊，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免得被吹来的雨水沾到，“走吧。”
心里不可否认地，有点难过。
季燚那样一个云淡风轻的人，背上却压着沉重的往事。
“唉——”
“噗。”方玫笑了，扭了下屁股撞她，“怎么了，这口气叹这么长，跟老太太似的。”
跟校草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的浪漫，是多少女生渴盼的事啊，她倒唉声叹气了。
宫小白忽然问，“你有特别难过的事吗？”
这句话不小心触到方玫心底的一根弦，一向活泼的她，罕见的流露出一丝委屈难过。
宫小白说这话的时候，正看着她，见她这样，就猜到一定是有了。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有点欠打。我没有难过的事。”她脑袋靠了下方玫的肩膀，想给她安慰，“可是，我都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这才是最难过的。”
方玫偏头，碰了碰她的脑袋，“哎呀，怎么了，突然想这么多，可不像你。”..
宫小白皱皱鼻子，把伞往自己这边扯，让方玫淋了一头的雨，“这样，比较像我了。”
“喂！”淋了一脑袋雨水的方玫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