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走到她的身边,拿过一边的毯子,想要给她披上,可是她只是轻声说:“阿北,我好想,回到从前。”
她说的很干净,声音之中没有一丝半点的情绪,可是就是这样的声音,让他感觉到她心中那巨大的悲凉。
“阿北,我是不是错了?”
她的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依旧看向相同的方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爱上他,或许,我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要如何悲凉,才会质疑自己的存在?
他听着远处传来的流浪歌手的歌声,悲凉缥缈,心中沉沉的。
他安慰着她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当初就不要记得,接下来,我们还有新的生活,不是吗?”
“可是我这样的人……”
她闭上了双眼,将双手抽回来,缓缓跳下来,她没有穿鞋,洁白如玉的足踩在红木地板上,看起来格外的她柔弱。
她一步一步地走着。
忽然,她尖叫起来,她捂住自己的脑袋,将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砸,她捂住地哀嚎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着。
“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瘦瘦的她就那样蜷缩成一团,她的脚被玻璃划伤,流下斑驳的血迹,在这样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的凄惨。
悲凉的,撕裂般的,那两年。
许戚北从思绪当中抽回来,他轻声说:“她的症状越拉越严重,医生和我说,要进行药物治疗,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自毁倾向。”
“不得已之下,医生给她注射了一种,类似于我染上的这个东西,很有精神依赖性,那是起到麻痹作用的,和我身体里的这个,并不是一样的。”许戚北解释着说,让陆子邵明白,纪希然和他并不一样。
“她在慢慢好起来,可是,那药物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一直都严格控制着,不让她有依赖性,还好,最终,她慢慢好起来。”许戚北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其中还有许多的事情,他没有一一说出来,其中的黑暗残酷,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她爱上了画画,医生说,可以引导她将注意力给引导到另外一边去,让她有一些生活重心目标,我就按照之前说好的,让她进行一些服装设计的工作。”
“我知道,当初她是学建筑的,可是,我不想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