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的他理解这些底层落魄剑士的不易,所以没对青年的寒酸装扮生出任何不屑,依旧带着笑容,认真回道:
“本店最便宜的酒是姆尔芬苦酒,只要两枚铜币。”
“两枚铜币啊……”
看着脸颊微微抽搐的青年,温德的笑脸瞬间有些僵硬,也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不会连两个铜币都掏不起吧?!)
他见过穷的,可没见过穷到掏两枚铜币都费劲的人!
“算了,就来一杯你说的那个什么苦酒吧。”
青年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从贴身内兜摸出两枚锃光瓦亮的铜币,恋恋不舍的递向温德,就跟递出的是两枚金币,连手都有些颤抖。
“得嘞。”
温德随手从桌台拿出一杯苦酒,看着手中的两个铜币,还是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兄弟,我开酒馆也得有几十年了,但能反射出人脸的铜币真是第一次见,你到底擦了多少次啊?”
“噗咳、咳咳——”
不知是被苦酒呛到还是因为挂不住脸,青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过了一会才抬起头,冲他苦笑一下,问了个非常奇怪的问题:“你是不是没有女儿?”
“女儿?”
温德惊讶的睁大眼:“我有三个儿子,但确实没有女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运气好啊。”
青年的样子仿佛突然老了十岁,倚着柜台唏嘘起来:“家有恶女,逼死老父亲哟。”
“你这个年龄,孩子最多也就十岁吧?”
温德上下扫了几眼,猜测青年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孩子自然不会太大。
“你不懂,有些守财奴是天生的,跟年龄没关系。”
青年摇摇头,露出一副苦瓜脸:“我被家里的恶女下了通牒,这次出门只带了十枚铜币。”
“十枚?”
温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应该是从拜迪来的吧?这点钱连车费都不够啊!”
“走……”
“什么?”
“走过来的。”
“……”
温德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好奇道:“那你路上吃的是?”
“看林子里有什么了。”
“那——诺尔的入城费呢!我记得这两天涨到了一枚银币,别告诉我你是偷溜进来的!”
“刚才遇到一个好心人,帮我付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