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不想去，却又哪儿都呆不住。
直到她在一个巴士站点前停下来，迎面正巧开来一辆空荡荡的公交车。何皎想也未想，凭本能踏上车去。
她走累了，想要坐坐。
单人位刚坐下，司机返过头来提醒她。
“哎，美女，你还没投币呢？”
何皎起身走了过去，从钱夹里随便抽了一张递给司机。
司机颇为怪异地看着她，但见在大额纸币的面上，到底也没说什么。
何皎找回了位置，坐得安分守己。
公交车一直报站，她便一直坐下去。途中，包内的手机震动，何皎懒得去看，只盯着窗外一幕幕刷过的景色，长久地发着呆。
从头至尾，这趟公交一共行驶了一个半小时有余。
何皎并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到达终点站时，所有人都拎好自己的行李，依序下了车，只有她还在原位坐着，没有动作。
公交司机终于忍不住好奇，跑来关心何皎，“美女，终点站了，你下不下。”
何皎顿一下，然后点头。
“嗯，下。”
对方更是奇怪了，上下打量她，问道：“你要去外地？这里是长途客运站，你是不是搞错了路线？”
“哦，那我往回坐，需要另外补票吗？”
司机觉得她好笑，说：“够了，不用补。行，那你坐吧，我不赶你，到点车就开。”
“谢谢。”
何皎没有更多的表情，复将视线投向车窗外。
窗外分明什么也没有，只有零星奔赴旅途的乘客，和成排的各路大巴汽车。
“失恋了吧？”司机有些自作聪明。
何皎却没予理会。
……
约莫四十分钟后，公交车再次返回至市中心站。
这一次，她主动下了车，即刻换乘上一辆市内出租。
公交司机一直注意着这个举止奇怪的女子，见其下车，心里竟略有几分失落，他不禁打趣自己，莫不是见少了漂亮女人，连个陌生人都要多想几分。
只是，她又到底是要去哪儿呢？
红灯闪烁，公交司机推动变速杆，克制自己不再去想。
……
下午，朱慧招待了黎煦许久，却一直没有等来钟樊深。
她又去茶水间端来一杯咖啡，与黎煦歉意道：“黎小姐，钟总应该就快到了，可能今天行程有些偏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