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笔试死活考不进去。算了，我再帮你看看吧，也就是他大伯家的是个女儿，全指望他，这才让你见见。啧，这几年真是名堂多了，还非要考什么试。否则，像我们原来，哪有那么多麻烦的。”
何皎摇头，只觉连夜奔波脱力，不愿多听一句。
“我累了，先去洗澡。”
翅膀硬·了，何皎不爱听，周丽华拿她半点无法，只得在身后嘱咐道：“对了，你明天留出时间陪我去市里医院复查，知道了吗？”
水压不稳，浴室的花洒，由起初的微震渐渐平稳下来。
管道里不再发出空气的抽动声，地砖上稀稀拉拉的水花绽开，却最终归于无痕。
水声渐渐隔离了客厅里周丽华的叨唠，将她整个的包裹起来。
何皎顿时感觉安全，仿若母胎之婴。
……
周丽华察觉出有些奇怪，何皎的动作惯常利索，如何今天洗澡竟洗了这么久？
她跑去敲浴室的门，咚咚咚。
“快点啊，浪费我的水是吧！”
浴室里没有回音。
周丽华讨厌每每被忽视的感觉，她提高了声音，道：“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啊，再不出来，我可下去关阀了！”
过了很久，她听见何皎在浴室里应了一声。
“出来了。”
门一开，何皎的衣物整齐，只余发梢上残余的水份拧着头发丝儿成了络，大片大片地躺在脖子上肩上，致使衣领口湿漉漉的变了色。
周丽华伸头一看浴室镜子上布满的水雾。
“洗那么长时间，一屋子的湿气都散不掉，你现在是有钱。”
何皎却明显有些愣愣的。
半天，她突然问周丽华：“明天，你去医院复查对吗？”
周丽华答：“不然呢？刚不和你讲了么，现在又来问。”
何皎不说话。
周丽华看她，隐约感觉不寻常。
“你刚才在里头做什么呢，叫半天不应，也没听到水声，一个人照镜子臭美呢？”
何皎绕开周丽华，走去自己的房间。
“没事儿，排水孔有点堵，找了找原因。”
周丽华清楚何皎在撒谎，排水孔有时候是会被头发堵住，但周丽华自知道何皎下午到家，一大早，便已将排水孔和浴室通通清理过一遍了。
她莫不过是不想同自己说话罢了。
周丽华心中失落，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