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父亲让人跟踪我?”
“我是你老子!”
“……”段少言缄默不言,也不打算再与段老爷多做争辩,只那么长身玉立,如同冰石冷山。
办公室隔音极佳,关了门谁都不知道少爷正被段老爷训的劈头盖脸狗血淋头,段老爷足足骂了他半个多小时,才因喉咙撑不住而停下来,他猛喝了几口水,复又嘶声道:
“你也这么大了,身边合适的女孩子这么多,随便你看中哪个,也不是非要白薇薇不可,但叶武——你知不知道她今年几岁?别说你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她一个来路不明连身份证都是造假的女人,你跟她混在一起?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吧!”
段少言:“……”
“行了!这事儿你玩过了,也就算了,以后切莫再如此荒诞!赶紧和叶武撇清关系,去,滚出去吧!”
段少言却没有滚,等老爷子说完了,他方才将目光抬起几寸,瞧着段老爷。
“父亲。”
“干什么你!”
“我并非是绝不要白薇薇。”
此言一出,段老爷愕然——这么说白薇薇还有希望?还能推进抢救室抢救一下?
然而段少言接下来却说:“而是绝不要除了叶武之外任何一个人。”
段老爷彻底噎住了,千万句怒斥痛骂简直像雷霆一样堵塞在他喉咙口,发出喝喝的可怖低吼,却气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你是反了天了!!”好不容易憋出一声暴喝,段老爷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这些年忙于家务,万事缠身,其实除了例会和家宴,极少有和儿女聚首的时候,更别说聊聊家常,仔细瞧一瞧他们如今都出落成什么模样了。
此时段少言立在办公桌前,他才忽然发现当年孤儿院抱回的那个羸弱幼子,如今已是高挺颐秀,腰直腿长,纵使自己站起来,也足足矮去了他半个头。
叶武这些年,倒是真将他照料的好。
段老爷忽觉无限疲惫,烦心垂眸间,目光扫到了废纸篓里那一堆揉皱的纸团,也不知是为何,心中蓦地滋生出一股儿不由己的怨恨。
他慢慢抬起眼来,复又对上段少言那张清俊的脸。
“你若执意与此人为伍,那好,段氏家产将尽数易至嫣然名下,你要与她一起,就什么都得不到。”
老头子这其实是一句气话,属于拿孩子没辙的大人在耍流氓,这和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