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练习刀法。
开头几天里,郁锋涛时常手被刻刀划破,鲜血直流,但是他不会像有的人娇气尖叫开,默默的用纸随便包扎一样,一声不吭继续雕刻。范卓学是看在眼里,喜在脸上,疼在心头,后来便特意买了创可贴给郁锋涛包扎手。
跟石钦中这个老石匠学艺近三个月,打下浑厚功底,再加上悟性高,头脑叛逆,又是一个爱钻研、创造的人,郁锋涛学的很快。
跟在范卓学身边石雕,郁锋涛与时间赛跑,每天只休息三、四个钟头,有时甚至通宵达旦,他一边废寝忘食学习文化知识,一边拼命学习石雕手艺。
埋头在石雕与学习中,郁锋涛早忘了自己在范家多少时日。
时令已是严冬,福州天气暖和,像是刚刚把双脚跨进秋天门槛,与闹荒差了一大截,闹荒这个时候早已是棉袄加身。
星期日,旭日升天,天空晴朗。
刷洗完碗筷,范雅诗跟母亲说了几句,来到工作室,想趁今天天气好,父亲又去北京开一个学术研讨会,叫郁锋涛到外边大千世界去玩玩,领略大城市的繁华和风光。来到福州一个多月了,郁锋涛除了埋头看书学习、苦学石雕外,这个大城市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一无所知。
正坐在工作台前,郁锋涛全神贯注雕刻一只白鸽。——这是范卓学扔下的一块下脚料。
轻盈地走到郁锋涛身边,范雅诗笑吟吟的,欢喜又亲热对郁锋涛说:“小弟,我们今天出去玩玩。”
“去玩?”手中刻刀戛然一停,郁锋涛抬起头,些许困惑看着范雅诗。
范雅诗一脸欣喜:“是啊。你来福州一个多月了,连福州是个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哩。”
不经意中,一股暖流直袭心头,感动的,郁锋涛泪眼泛光,嗓音哽咽:“不去了,阿姐。已经腊月了,我得抓紧时间,跟范老师多学点知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以后再去玩吧。”
摸摸郁锋涛的头,范雅诗皓眸里射出一束敬意,逗他:“你快要变成一块呆石了,小弟哟,看看你这头发脏的,嘬,嘬,嘬,一个月没洗了吧?”
朝范雅诗憨憨一笑,郁锋涛羞怯地也摸摸自己的头:“阿姐,也没你说的这么恐怖吧,哪有这么脏。”“等我这只鸽子雕刻好后,去洗洗。”
“得了吧,小弟,我还不知道你啊,等你雕刻完,你又一古脑儿忘在脑后十万八千里了。走,现在就去洗一下,我帮你洗。”范雅诗没商量夺下郁锋涛手中刻刀,拉起他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