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是在看一具尸体。“顾源,把晋王给朕拿下。”
“是。”顾源飞身而起,手中长枪直指凤景。
“叮当”一声,凤景手中的长剑被挑落,整个人被顾源踢下马,狼狈的翻滚在地上。
凤景喷出一口鲜血,勉强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发丝散乱,衣衫染血,哪儿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
“我输了。”良久,凤景定定的看向凤炎,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般,双肩下沉,原本挺直的背脊也佝偻了起来,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凤炎,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苍狼群的围攻中活下来的,但是到了这一刻,我不得不对你写一个‘服’字。”
苍狼群三个字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面面相觑,眼中除了震撼,再无其他。
顾源也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所有的行动都是遵照凤炎提前下达的命令,此刻得知凤炎曾遭遇的危险,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对于凤炎,则更加敬畏了几分。
“哈哈哈哈……”凤景忽然大笑起来,声音畅快,嘶声吼道:“凤易,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凤易闻言脸色忽青忽白,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青筋毕露。
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顾源之所以答应出兵,不是因为凤景谋逆,也不是因为他的请求,而是因为凤炎的命令。无论是他,还是凤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凤炎的掌控之中。可笑他自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从头到尾,他和凤景都被凤炎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不自知。
如今,凤景必死无疑,而他……
不,他还没有输!
忽然,凤易眼中爆出一道精光。他压下心中所有的不甘,努力挤出一抹真诚的笑容,上前道:“皇上平安归来,实乃我青云国之大幸。臣无能,未能及早阻止凤景,请皇上恕罪。”
凤炎看着凤易,就在凤易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之际,凤炎忽然一笑,道:“怎么会呢?大哥心系天下苍生,是我青云百姓之福。”
看着凤易青白变幻的脸色,火儿眼中闪过一抹轻嘲。相比于凤易的口蜜腹剑,她倒更欣赏凤景。凤景虽狂妄自大,却是个真小人,而凤易……他就像蛰伏的毒蛇,看上去安全无害,却往往会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地咬你一口。伪君子与真小人,恐怕是人都没办法对伪君子有任何好感的。
凤易脸色一变,还想在说些什么,凤炎却不再理会他了。只见他转过头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