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烨这时,真是连“秦氏”都懒得称谓了,直呼其名,可见心中恼怒,可是偏有美人在怀,这让他的情态始终带着几分温情脉脉,晋王殿下自从心愿得偿,与意中人发生夫妻之实,这几日尽管操劳正事,可与王妃也正值耳鬓厮磨如胶似膝的时候。
“我这几日也仔细想了想,假设幕后指使真是秦孺人,可公羊氏又不可能为武威侯府所用,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那就是太后殿那几个宫人中,有一个暗中投靠了秦氏,阿禄绝不可能,所以我向她请教,是谁最有嫌疑。”
十一娘轻笑道:“毕竟阿禄是六宫人之首,对其余五个甚是了解,她先担保任氏身边茂林绝对不会背叛太后,因为此人最是稳重愚忠,除阿禄之外,最得太后信重,投靠秦氏对她也没有半点好处;再有齐姬身边和畅,虽小心细致,因这优长被太后择中,可是并无太大野心,也万万不会冒此风险叛逆太后。”
王妃正在侃侃而谈,不防一支发簪却被贺烨摘了下来,垂散落一缕青丝,被男子绕在指上把玩,她便觉得如此情境过于旖旎,不利于商谈正事,咳了一声,打开贺烨不老实的手,那嗔怪的话还没有出口,只觉颈窝一烫,衣领里竟被鼻尖侵入,王妃只觉身子不由自主地酥软,脑海里掠过昨晚男人纠缠不休的画面,这下羞恼不已,红着脸跃下膝头,一本正经地严肃说道:“殿下可还要听我分析下去?”
贺烨不恼,反而低低笑了两声:“谁说不听了?小王擅长一心二用,没想到王妃见美色当前,反而不能专心致志。”
十一娘:……
口头上占了便宜,贺烨也不再继续挑逗,咳了一声正襟危坐好:“好吧,小王不再扰乱王妃心神,这便洗耳恭听。”
煞有介事地直视前方,俨然一副君主临朝的肃正模样。
十一娘哪还说得下去,恨恨盯着晋王殿下在那磨牙。
贺烨忽然大悟,拍拍额头:“啊!莫非王妃是欲迎还拒?”便张开怀抱,笑咪咪像只成了精的狐狸:“我不介意,王妃不需那些手段。”
十一娘善于雄论,从不惧与人争辩,可最不顶用的就是应付调情,完全落了下风,不知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贺烨大笑着险些仰倒,连连摇头:“不闹了不闹了,快些议完这事,让传膳入内,免得耽搁了春宵一刻。”
“究竟是谁在闹?”十一娘反驳一句,才意识到春宵一刻的涵义,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这一刻她有点怀疑自己是嫁了个无赖……
眼前这人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