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珍爱自身,这世上,不是没有一心一意男子,却是比奇珍还要稀少,女人还是莫要有这奢望,省得不顾一切付出,到头来没有收获对方一心一意还报,多少情意就转为多少怨恨,其实最受折磨,还是女人自己,谁让这世道礼法,就是这样不公呢?制定礼法者可都是男人!
聪明人,还是要学会珍爱自身,在这一点上,韦太夫人与萧氏无疑“志气相投”。
不过柳大才子显然不能体会母亲真实心情,他这时只顾为妻子开脱:“行舟可没这心思,是儿子……儿子实不忍看行舟多受生育之苦,是以才令她服避子汤。”
“令”?这小子还真会说大话!太夫人简直忍不住翻白眼,冷笑一声:“得了,你是什么脾性,我这母亲还能不知?你有那胆量敢强迫正妻服避子汤,声称不容嫡子而执意纳亲?”
柳少卿:……
见儿子坐立不安,太夫人这才不忍“折磨”:“罢罢,这事我本就不愿追究,你也别再废心遮掩,我只问你,今日是因哪桩,才导致你郁卒满腹在我这里烦缠?”
大才子不过是因为“忧怨”,却不愿与妻子争执,更不甘就这么去白姬处,至于姚姬——这位早已被柳少卿不知忘去哪个犄角旮旯,压根没想起她来。夫妻矛盾,也不可能与两位兄长直言,再说两位兄长这时可不得空闲,估计也没那心思应酬他——长嫂亡故,长兄如今还痛悔不已,庶兄又历来家室不和,眼下诺大一个柳氏嫡宗,只有他们这对和睦夫妻,再为这等“打情骂俏”之事烦扰两位兄长……
这不是给人添堵么?落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怕已是别外婉转了。
可怜柳少卿只好来母亲居处排遣郁怀,先经一番担惊受怕,好容易才听母亲一句“不再追究”,堪堪松一口气,这时被问原因,大才子竟然脱口而出:“不是行舟过错,她是劝我去白姬那处……我有些……”说到后来,柳少卿才觉脸红,自己都觉得是在无理取闹了。
太夫人只凭这断断续续,已经明白仔细,倒也没再肃厉追责,只仍然板着脸稍将语气柔和:“怎么,你厌恶白姬?”
“那倒不是,白姬还算个本份人,儿子对她,也不能称厌恶二字。”
太夫人轻轻一撇嘴角,心里当然笃定儿子夫妻之间并无太大矛盾,本来也想轻松放过,可一眼看到儿子那郁卒再见于面,又改变主意:“我也知道你心思,无非是以为行舟此举是没将你放在心上,只怕以你看来,行舟根本不应主动为你纳妾,因为你也从来没有这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