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梅花,又打了半根络子,轻轻地点点头,耐心细致地指点了几个小窍门,手把手地教导起来。
刚一拉手,魏姑姑就“咦”了一声,好奇地翻开齐布琛的手掌:“姑娘这手……?”
学习骑射半年多,自然会在手上留下痕迹。齐布琛的手背虽然依旧柔嫩白皙,掌心里却起了薄薄的茧子,摸上去粗糙坚硬,不像个大家闺秀。
齐布琛想不出可以自圆其说的借口,也不打算隐瞒,便实话实说:“我跟着兄弟们一起学骑马,这是阿玛允了的。不过额娘还不知道,姑姑能不能帮我保密?”
说这话的时候,齐布琛的心里很忐忑。若是魏姑姑不同意,她将再次失去学骑马的机会,而这一回,就连阿玛都帮不了她。
魏姑姑有些讶异:“姑娘为何要瞒着?是三奶奶不许?”见齐布琛点头,想起王家是年初才入的汉军旗,魏姑姑暗叹一句少见多怪,笑着安抚齐布琛:“姑娘很不必烦恼,这本就是旗人姑娘该学的东西。等我去和三奶奶分说清楚了,姑娘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到了下晌,魏姑姑果然抽空去见了王氏:“这骑马射箭也是必学的,姑娘是满人闺秀,将来嫁的定是八旗子弟。若是不通骑射,交际圈子就要窄上许多,和那些世家来往起来也不方便。”
王氏还是担忧:“我就是怕她受伤,摔了可不是玩的。”
魏姑姑笑着劝道:“奶奶过虑了。姑娘家学骑马,自然要挑那性情温顺的母马,又有师傅看着,只要慢慢地骑,定然不会有事。”
见王氏被说得有些松动,齐布琛又添了一把火,请阿玛配合着演了一出双簧,齐布琛当着额娘的面求得阿玛应允,王氏也只好跟着点了头,终于把学骑马的事情过了明路。
齐布琛十分高兴地向魏姑姑道谢,魏姑姑不以为意:“先前我在宫里伺候的太妃娘娘,不但会骑马,还能开弓射箭呢。只是姑娘是要参加选秀的,可不能弄粗了手,我给姑娘做双手套戴着吧。”
齐布琛点头,又忍不住好奇地打听魏姑姑原来的主子,魏姑姑也不含糊,直接给她交了底:“我原是伺候淑惠太妃的,她是太后的亲妹妹,太皇太后的侄孙女。”
原来魏姑姑伺候的是位蒙古主子。齐布琛知道太后姐妹都不会说汉语,满语也只是凑合,伺候她们的宫女都要会说蒙语,想来魏姑姑也不会例外。
她脑子一转,又有了新主意,便对魏姑姑请求道:“姑姑您会说蒙语吧?能不能教教我?我们家的老太太也是蒙古人,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