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齐布琛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西厢,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抱回来的。齐布琛懊恼地吃着奶,看来她那个笨办法不管用啊。
因为心里存着事,齐布琛只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致,安和见她不吃了,便把她的身子抱直了,轻轻给她拍后背。齐布琛头枕在安和肩上,静静地想着对策,还没等她想出个头绪,门外忽然轻叩两声。
安和也不起身,手上继续拍着齐布琛,嘴里说道:“请进。”
门帘一挑,夏宁走了进来,对着安和笑了笑便让开身子,露出后面提着食盒的人来。
跟着夏宁来的竟是秋爽,齐布琛看了一眼,就见秋爽瑟缩了一下,脸上挤出个笑。齐布琛有些讪讪的,看来自己洗三日那一闹,吓到了秋爽,难怪后来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是不知道今天秋爽怎么又敢来呢?不过只要她不和自己接触,齐布琛也不会盯着她不放。
秋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姑娘并没有一见自己就闹,松了一口气。她放轻了步子走过来,打开食盒取出两样东西放到炕案上,笑道:“这是我刚做的杏酪和豆面饽饽,奶奶尝了说不错,让我拿些来让安娘子也尝尝。”
安和终于给齐布琛拍出了奶嗝,把她慢慢放到炕上,用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好,方才欠身道:“有劳了。”
秋爽连道不敢当,说完却没离开,只是看着安和欲言又止。
“秋爽有事要求娘子。”夏宁看不下去,上前拐了拐秋爽,“安娘子不是外人,有话你直说便是。”
安和笑着点头,秋爽红着脸道:“我之前怀过一个孩子,八个月上没了。想请安娘子帮我看一看,是不是我身子有什么妨碍,所以留不住孩子。”
齐布琛眼皮子一跳,她本想等自己说话利索了,再引着额娘去查秋爽丧子的内情,不料这么快就听到秋爽自己说起这件事。齐布琛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偷听起来。
安和在这家中住了两个多月,早已听说过秋爽的事情,闻言也不多问,只拿了个迎枕放到炕桌上,给秋爽诊了脉,又拉着她的手看了看掌心和指甲,方道:“你身体有些疲劳,想是晚间睡得不好,除此以外却无大碍。”
“自从我孩儿去了,我夜里的确睡不踏实。”秋爽点头,却又疑惑道:“难道没有别的不妥?”
安和又细细问了当日的情形,得知秋爽有孕后怀相很好,一直顺顺当当的,没想到最后却出了问题。安和细想了片刻,方问道:“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