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越流越多,我眼睛开始有点模糊,握住韩泽宇的手开始越来越费劲,只是心中有把声音在叫嚣着,他一定会醒过来,再坚持下,他一定一定会醒过来的。
我相信奇迹终会在人强烈地坚持下出现的。
其实重症监护室和外面只是一堵完全透明的玻璃,也就是说,我在做什么,他们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人阻挠。
我突然瞥见了齐乐,他正和习溪芸并排站在一起,我兀自笑了笑,不是说不进来吗?
习溪芸似乎一直缠着他说些什么,他似乎一直都认真听她说,偶尔低头回她一两句,他们这样像足了一对小情侣,只是有点不合时间地点。遭致她姨妈多次的瞪眼。
习溪芸像着迷了一样,不闻不问,一副少女怀春地羞答答地站在他身边,我真忍不住感叹,齐乐果然是泡妞高手。
不知道何时,我突然和齐乐就对上了眼,他的眸色有点僵,有点冷,和刚刚完全不同,这样的他倒和韩泽宇的父亲极为相似。我努力朝他微笑了一下,以示自己没事,好得很。
事实上,我身体已经开始发冷,而且那冷意好像是一丝丝地渗进肋骨下的位置,以致那种冷是从内到外逼出来的。
然后他就一直看着我,眼底透出了某种复杂的神色,似紧张,似担心,似不满,更似怪责,还带着某种强烈地隐忍,反正我没明白,而他身边的习溪芸却发现了他的异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可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愈发觉得自己就像站在浮云上不着地的感觉,为了坚持下去,晃了晃脑瓜,继续观察着韩泽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睫毛似乎动了下。
“他有反应了!我兴奋地叫了起来,却一阵眩晕。外面的人一下全紧张起来,叫医生的叫医生,冲进来的冲进来。
可我终究没等到就倒下了。
晕倒前,我感觉自己被人抱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道,“笨女人!”
我很安心地靠在他身上,紧接着我的整个世界完全陷入黑暗中。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大喊着韩泽宇名字坐起来,却看见床前的廖亦雅噙着一抹笑看着我,手里正拿着削了一半皮的苹果。
“他怎么样?”我有时候也真笨得可以,看到她那么轻松的表情,不用想都能知道奇迹终于发生了,只是我没亲眼看见而已。
“奇迹啊!那小子终于让你的血给整活了!”廖亦雅夸张地说道,“你行啊!”继续削着苹果。
我重新倒回床上,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