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走到陈行的旁边:“陈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外面凉,你还是先起来吧。”
陈行笑了笑:“谢谢。你所做的我已经很感激了。不过若是张先生不一日收我为徒,我就一日不起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我的诚意一定能感动他老人家的。”
姜容樵听罢,呆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能自己回了房间。
月亮渐渐升起,看热闹的弟子们也逐渐睡了。武馆大院一片静谧,陈行的影子被月光拉长,然后又被乌云挡住,整个人跪立在那里,像是一根沉默的木桩。
陈行之所以决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是临时起意。
因为他看到姜容樵在为自己说情之后,张占魁的神色明显有些动摇,但是不知道是火候不够,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还是没有当场答应。
但是这至少给了陈行愿意再试一下的想法。
当然了,陈行当然不会是真的一直在这里跪下去。今天,已经是他进入场景的第三天,他的底线就是再跪四天,等到第一次日曜午时的来临,所有的被选中者都能互相感应到彼此的位置时,如果那时张占魁还不愿意收下他,那么他就准备离开了。
反正以他的体质,就算跪个几天几夜也不成问题,若是真跪的张占魁心软了,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翌日清晨。弟子们出来晨练,看到发梢肩头布满露珠的陈行,皆是指指点点。然而陈行却不为所动。
姜容樵拿了两个馒头来给陈行,后者却是摇了摇头。
既然要跪,那么自然要表现出诚意。反正以他变态的体质,四天不吃不喝也不会死,那么索性就把泪点坐足一点,这样才感人。
吱呀
张占魁的房门看来,弟子们纷纷行礼问好。张占魁也一一点头回应。
例行的指点一些弟子练拳的毛病之后,张占魁走出门,坐上一辆黄包车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陈行一眼。
而陈行也不气馁,依旧跪在院里。任太阳升起,任烈日高照,又任夕阳西下,眼看张占魁回到大院,依旧无视他,又是圆月升起。
就这样,太阳升了又落,月亮浮了又沉,来回三轮之后,陈行已然是蓬头垢面,胡须拉碴,看上去十分狼狈。
而张占魁,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今天已经月曜之期(星期六),陈行已经决定,如果今夜过后,张占魁还不愿意收他为徒的话,那么上午他就直接离开,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