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恢复安静。
蒋叶希是没事就不会说话的,办公室里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他又在看书。
温顽把蒋叶希买来的她要的东西全部铺开,一个个挑拣出来,在墙上涂抹。
“这些东西好擦吗?”蒋叶希问。
“跟一般颜料差不多,不过,等明天你记得一定要先擦干净再重新刷漆。”温顽提醒。
“为什么?”
“如果明天我还活着,就告诉你是为什么。”
“好吧。”蒋叶希并不要求她必须今天说,即使她已经预告他她正在做的不是什么好事。
结束对话,温顽继续自己的工作,在墙上乱涂乱画,用各种奇怪的味道,奇怪的颜色,画出一个个奇怪的符号。墙壁画满了,开始对地板动手,最后连坐的地方也没有,只能垫着脚才能找到落地的位置,把笔扔到角落,温顽勉强站定。
围观全程的蒋叶希表示她真是太无聊了,“你这是画的什么?连站的空当都不给自己留?”
“谁说我没留空当?”温顽低头指着她脚下。
她踩的位置画着一个“8”,温顽踩的就是两个圆,但衔接处却没合上,更像个“s”。
“难道这是阵法?”蒋叶希好奇地问,“你没画完?”
“再说这些颜料一会就干了。”温顽自然地转移话题,“买这些朱砂,花了不少钱吧?”
“是啊,老板说没见过谁来买朱砂是十斤起的。”蒋叶希顺着她往下说。
这种时候,无论温顽说什么,他都会顺着她的意思,绝不会反驳。
“能不能公费报销?”温顽都不想问要多少钱了。
她要的材料里,朱砂已经是最便宜的一种。
“我从我经费里扣吧。”蒋叶希打了个哈欠。
温顽微微一笑,“来了。”
“好运。”蒋叶希给她比了个拇指,毫不抵抗地向后栽倒,躺进沙发里。
他呼吸均匀,已经飞快地沉入梦乡。
“这鬼术要是我能学就好了。”温顽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自言自语,“治失眠还挺有效。”
一分钟后,一阵冷风慢慢从周围袭来。
温顽更加警惕,望阴指抵在眉心,远远见到一阵黑风从窗外疾飞而来。
“这两天都是凌晨动手,看来很赶时间啊。”温顽小声嘀咕。
那道黑风飞得很快,她嘀咕完,就穿透窗户,跳进了办公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