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刻不在发情的样子,说不定还要给他生上十个八个孩子,然后人老珠黄,被他抛弃……还不如死了呢。”
“不,我……我要活下去,我要报仇,我要亲手阉了这个王八蛋,再把他那脏东西,狠狠塞进他嘴里,问他好不好吃!”
“哈哈!”苏杨儿想着想着,竟不由自主笑出声来。
陆靖元闻音一怔,问道:“乖宝贝,你不疼了么?”
苏杨儿忙骤紧眉头,撒娇道:“官人,我疼,求你怜惜杨儿。”
她已经逐渐摸清了陆靖元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伪装起来也愈发熟练。
陆靖元听了果然更加老实,只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安慰着她。可苏杨儿心中又有了另一个挂虑:“也不知那岳飞到底怎么样了,我也看不懂他写的那封信,唉……”
自以为得偿所愿的陆靖元恐怕绝没想到,苏杨儿在他怀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汤阴陆府。
陆伯彦身处客厅中,正在用饭,桌上摆着一叠肥螃蟹、一盘酱驴肉、一整只肥鸡、两条煎鱼、一大碗蛋花汤、三碗米饭。
他一个人吃这么多,不可谓不奢侈,看的立在他身后一名黝黑汉子暗暗摇头。
岳飞投陆伯彦麾下已有十数日了,这些天以来,他每日不是去乡团中协助防御团教头训练乡兵,便是来向陆伯彦汇报训练结果。
陆伯彦尤其喜欢在用饭时,听他汇报,岳飞自非首次见识到这位常胜将军的铺张,也隐约察觉出了他的敷衍,因为他每次听完后,往往只会“哦”一声,至多说“知道了”三个字,然后便让他走。
陆伯彦给岳飞带来的感觉,便是他生活奢侈的不像是一个军人。
岳飞恭声禀报完,陆伯彦果然“哦”的一声道:“知道了,你辛苦了,去休息罢。”
“今儿倒是多了几个字。”
岳飞闻言,心下一声苦笑,他便知又是这个结果,陆伯彦素来凡事满不在乎,好似对攸关家乡的防务漠不关心,心想:“老相公待我不薄,我也不该这样胡乱猜疑他。”
陆伯彦待他的确不薄,不仅破格为他抵造军籍,还以厚薪养之。
可他不知因何缘故,久不出塞,令岳飞好生奇怪,哪怕他迁往别处,整理防务,也总比这样闲赋在家强,需知汤阴是他的住处,可不是他的驻地,本县的一兵一卒都与他无干,他派岳飞协助训练乡兵,也只是因为他恰好住在此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