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子亲兵,你们不去,我去。”
大堂内传出男子宏亮的声音,接着房门大开,一个身材高大的虬须大汉从里边出来,飞鱼服,绣春刀,标准的锦衣卫制式。
虬须大汉看到朱健等人,先是一愣,继而大声喝道:“站住,这里是锦衣卫镇抚司,谁让你们擅自闯进来的?”
他的声音把房里的人都惊动了,纷纷出来,看到朱健等人,无不吓得面色苍白无血,小腿肚直抽抽,第一反应是东厂要抓他们下诏狱了?
锦衣卫和东厂虽然都是天子亲兵,职能相似,但谁都清楚,东厂还负有监视和牵制锦衣卫之职,地位还在锦衣卫之上,就在昨天,东厂重开的消息悄然传开,把所有的锦衣卫吓个半死,难道他们被天子抛弃了?
有一些和指挥使田尔耕关系颇深的,或没有任何关系,但有作奸犯科罪行的胆小鬼在昨夜已开开小差跑路了,剩下的人虽然清白,但无不战战兢兢的等待未知的命运,哪还有什么心思工作,全聚在房里商量出路。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傻瓜,比如女这位叫雷震江的虬须汉子,他是正七品的总旗,想跑去东厂打听消息,巧的是东厂的人杀上门了。
镇抚司是官署重地,即便是东厂提督驾临,也不能随便乱闯,除非你持有圣旨公干。
“你叫什么名字?”
朱健饶有兴趣的打量雷震江,雷震江刚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再看他应对来势汹汹的东厂蕃子,表现得不亢不卑,跟他身后那帮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同僚相比,简直就是飞鱼里头最亮眼的那只金鱼。
“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雷名震江,锦衣卫总旗,诸位擅闯镇抚司是何意?”雷震江豪爽的报出名号,随即面色一沉,右手握住刀柄,手背青筋暴现,呈现超强力道,大有得不到合理解释就动刀砍人的强悍气势。
“老王啊,这小子有点意思呐。”朱健看了王承恩一眼,笑眯眯说道,他正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头痛呢,现在好了,这小子中大奖了。
“皇……上……”
一个年过半百的总旗突然怪叫一声,他在锦衣卫里混了大半辈子,出差时见过信王几回,朱健一出声,他立马就认出来了,顿时吓得两腿发软,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咚的一声跪下。
皇……皇上?
在场的所有锦衣卫都吓了一大跳,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吓得连忙下跪,就连随行的一众蕃子也吓了一大跳,跟着下跪。
“皇……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