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陵园在郊区,四周树木环绕,野草肆意生长,即使在白天里阳光也透不进来,走在羊肠小道上,季瑶紧了紧衣服,居然觉得有些冷。
邬大爷在前面走,年纪大了,走路也就慢了许多,嘟囔着,“说来也奇怪,整座陵园那么多墓,就你家的遭了殃,其他的我看了看都完好无损,你说这也是奇了怪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季瑶的心莫名的漏跳了半拍,“邬大爷,你是说整个墓地就我爸妈的墓出了事?”
“你说这野狗啥的还会挑风水来刨土?”邬大爷点头,也很不解。
季瑶也百思不得其解,如今都是火葬,下葬的出除了骨灰盒也没有其他东西,当初家里大火,父母尸骨无存,季瑶从废墟里捧了几捧土灰放在骨灰盒里下葬。
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动物刨土打洞啊?就算退一万步讲,也不该只有她父母的墓遭了秧?
黑色的大理石上是父母的遗照,是从仅剩的那张全家福上给扣出来的。她原本是想直接把一家三口的照片放上去的,照相馆的老板说,“姑娘,活人的照片可不能跟去世的人放在一起的。”
季瑶蹲下身体,仔细的观察着墓地周边的土,动物如果打洞,刨的土应该是推在一侧的,但是父母墓地的土却是四周都有。
季瑶又仔细的看了看,因为隔着时间不长,墓地周边的杂草有被踩过的痕迹。
季瑶有些不解,她父母生前也没有跟人结怨,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再说她家里的条件也就是普通水平,没有金银玉器啥的可以陪葬,也不至于会有人见财起意来盗墓啊?
但是通过现场的痕迹来看,一定是人为的,而非野兽所为。
邬大爷看季瑶愣在原地许久不动,只以为她伤心的厉害。心里又感叹,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父母就走了。每次来都是背着个大包风尘仆仆的样子。
“邬大爷,有铁锹吗?”季瑶低声问着,墓里除了骨灰盒什么也没有,骨灰盒还在,索性还是把土填回去吧。
邬大爷嗯了一声,“你等等,我去拿!”
顾全的墓地离父母的墓地不远,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难得回来一趟,她肯定要去看他的。
顺着小道一直走,顾全的墓碑前有鲜花,估计是他的爸妈送的吧。他是他们家的独子,顾全死后,他的妈妈曾经揪着她的头发骂,“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你还我儿子……”
头皮像是被撕开一样的疼,季瑶默默的流泪,不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