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房”的牌子已经收在了一旁,走进里去,见这小伙计又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不禁暗觉有趣:若论睡功,这小伙计也是一方泰斗了。
那小伙计被叫醒后一愣,看着眼前的遮面女子,道:“女侠,本店今日客满...”
陆星柳笑了笑,摘下了面纱,那小伙计又一愣,顿了好一会儿才把“了”字说出来。
“店家,你可还记得我不?”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那日他被三无道人以“酒壶砸桌功”震醒,每每想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怎能忘了那三个祖宗。
“我交给你的东西,你没私吞了吧?”陆星柳看那小伙计的窘态顿觉好笑,笑吟吟的问道。
“没有,没有,怎敢,怎敢..咳”
那小伙计边说着,边从柜子下面掏出一封书信来,又道:“咳咳,您给的长剑也在这里面,但小的拿不动..”
陆星柳见信封上“铁风读信”四个大字,不由得莞尔一笑,但凡书信大多都写着“某某亲启”“致某某”之类的,似这般粗暴直接的写法倒是罕见,不禁暗自佩服自己那时的良苦用心。
“他这么久一直没回来过?”陆星柳把信封在手中摆弄了一下,问道。
“呃..是的..他没回...”
那小伙计刚说一半,便见陆星柳盯住了那信封背面的蜡火封漆,而后眯缝着眼睛看向了自己,不由得大为紧张,大叫起来:“...哇呀,不是我拆的!”
一声过后,便一溜烟似的跑不见了。
原来是那小伙计好奇心极重,一直就猜不出这三人关系到底如何,待陆星柳给了这封信,天天心痒难耐,总想打开瞧瞧,开始几日还强行按捺住这想法,时间一久了,见又没人来取,索性便直接拆了开来,不过拆开之后却大失所望,因陆星柳生怕以铁风的文化水平看不懂,书信里内容写的极为简单,基本上都是以“我去某处了”“我要做什么”之类的句子写成,末尾是一些感谢的话语,竟半点引人遐思的言语也没有,和小伙计本来想的香书艳信大相径庭,一时间大感无趣,暗叹两口气,又自掏了几钱银子,专门去请城南符老匠人再次给封了起来,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想依旧被心细的陆星柳看了出来,是以见她神色微变,立马就逃了出去。
“啐,这小伙计真不靠谱!”看着那逃似的跑走的伙计,陆星柳气不打一处来,暗想:多亏这信中没写什么亲昵之言。
随即又一怔,俏脸微红:我又怎么可能会给那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