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我这心里还真希望张公仍旧拿你留在肥如当作质子……若是这般,我将你抢下来回到邯郸城咱们也就算是恩断义绝了。”燕北面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偏偏脸上还挂着些许笑意,令人看得不觉怪异只感滑稽,叹气道:“可如今这般,燕某便是再心有不愿,又哪里能舍了张公另投他处?无论如何,将来哪怕拼了性命只怕也要保他老人家一个周全,以报这知遇之恩了。”
燕东不当家,又哪里知道燕北掌着这万余条好汉子的性命,为万余人谋前途的进退维谷?
就像燕北与高览在那个夜里曾说过……有些事你明知道前面这条路是错的,但你非要去走一遭才行。
可这话,他能对燕东说吗?
燕北再饮一尊酒,起身看着厅外天色已暗,拍手令偏间等待的歌姬优伶上前,伴着吹笙者的霏靡之音翩翩起舞,招呼从人为诸多宾客上菜,眼角一瞥却见沮授的位置还是空着。
不禁心头大急……难不成,这沮授就算当日再请也还是不愿来赴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