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些小菜,互斟对饮,聊些奇闻轶事,倒也算相处融洽。
酒过三巡,安若木眼神迷离。
荼戎转着自己的酒杯,若有心似无意地说道:“安护法,你和夏师傅这一路过来,关系不错吧?”
“我?和夏远山?”安若木舌头都有些大了,“不错什么呀不错,我又不嫁给他,我得把他带回去,他手里拿着那个东西呢。”
“那东西真的离不了夏远山吗?”荼戎问。
“离不了吧……”安若木完全不能确定,“大人,我又不是傀儡师,他们那些道道,我哪知道啊。”
“他就没跟你说什么?”荼戎还不死心。
安若木大摇其头:“大人,你道行比我高深,不会不知道傀儡师的德性吧?他们啊,别说和自己人,就是和出大价钱请他们做娃娃的都聊不起来,哪能和我说什么。”
这话确实,荼戎也不好再多问。
安若木喝得酣畅,自顾自轻轻地哼起小曲来。
荼戎扯了些别的,说几个笑话,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娃娃里是不是还有个人?”
“有啊。”安若木答得毫不含糊,“我跟她关系倒是不错。”
“真的?”荼戎眼睛都亮了。
安若木用力一点头,像是才想起什么:“夏远山没跟我说过什么,可跟她说过不少。”
“哦?”荼戎几乎要把头伸到安若木眼前。
安若木扶着额头:“据说,她和那娃娃,不知怎么的,融合在一起了,要是把她拽出来或弄死,娃娃就化成灰了。”
“化成灰?”荼戎大惊失色。
安若木见把他吓了一跳,忙抱歉地笑笑:“可能也没那么严重,我记不太清了。”
荼戎跟着笑,但一点不像轻松下来的样子。
安若木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这些傀儡师说的话,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
荼戎说句“也是”,脸上的笑容不自然极了。
安若木霍地站起身,撞到桌角,弄得杯盘碗盏跟跳舞似地跃起,也弄了满桌的汤汁酒水,一片狼藉。
“哎哟,对不住啊,大人。”他摇摇晃晃的,半睁着眼,一揖下去,又差点摔倒。
“没事没事。”荼戎连忙搀扶。
“是好酒,真是好酒。”安若木稳了稳身子,向门外走去,“大人,我走了,留步,别送了。”
荼戎本也没打算相送,只走到门口,寒暄两句,心事重重地关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