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前斜坡上还散落着中午喂鸡剩下来的谷粒,斜坡两边是木头架起来的大圆扁竹筐子,上面晒着自家种的农作物。
孟婧伸出右手,将右手掌握成空拳扣状,在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
【敲门声】
一阵声响过后,门内里先是响起一阵拖鞋摩擦水泥面的声响,紧接传来一句柔弱苍老的女音:
“谁…啊…”
听到这声音的孟婧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激动地说道:
“阿婆,是我!”
里面的人听到孟婧的回话,托鞋摩擦水泥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同时用语气略带颤抖的说道:
“是…是啊婧儿么!”
孟婧想要回答,却觉得有些喉咙有痰似的,无法说出。
她只能含糊不清地嗯的答道,同时扣门的手放了下来,垂直收束腰间。
孟婧在忍耐自己的情绪。
木门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是一位老妇人。
这位老妇人并没像一般老人年老时会发胖的臃肿身姿,相反,而是骨感到不忍直视。
她不仅瘦骨嶙峋,而且女性的第二特征早已经萎缩到扁平无法分辨,脸上的肤色偏黄,手上的肤色偏黑。
“呦,婧儿呀,你怎么哭啦?”
老妇人一边伸出她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去擦拭孟婧眼眶里溢出的两行热泪,一边心疼地问道。
孟婧没我回答她,只是将身体再向前迈进一步,贴着老妇人,然后她把自己的头搭在老妇人的肩膀上,呜咽地哭了起来。
老妇人也被孟婧内心那最后一道防线崩塌后涌出的情绪带的眼眶有些湿润。
只见她深凹着的眼眶里涓流出两行老泪,伸出枯瘦的双臂将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孙女孟婧紧紧抱住,嘴里还不停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傻孩子啊,天不会塌的啊,阿婆还在这呢!”
老妇人很瘦弱,从镇上小卖部提十斤的米回来都要双手拖住或抗在肩上才行。
可她抱孟婧的时候,确是孟婧这一年来觉得最有力最温暖的一次。
孟婧回来的时候,刚好下午四点。
此时,她的爷爷还没回家,年已古稀,却仍然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耕作。
在阿婆的宽慰和温暖下,孟婧从悲伤的情绪中逐渐地缓了过来。
眼角依旧泪迹斑驳的孟婧问老妇人道:
“狗儿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