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
宋一念像往常一样,把顾倾城送回家后,便回到宋家。
他的生活很规律,不喜欢聚会,不喜欢人多,对于宋一念来说,除了顾倾城身边,他只喜欢在家里待着。
这天,刚走进家门,宋一念就发现,似乎有些反常。
佣人们都在一楼忙活着,窃窃私语,管家说,宋父宋元下令,所有人,一律不许上二楼。
宋一念心中生疑,沉吟片刻,上了二楼。
后来,宋一念很多次都在后悔,如果他没有因为担忧上楼,是不是就会永远都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他跟顾倾城之间,就不会有四年的空白和那么多悔恨。
书房里,宋元双眼满是红血丝,浸着怒火,近乎咆哮地怒吼,“姜慧苓,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姜慧苓冷笑,平日的雍容华贵消失不见,有些歇斯底里,“在你眼里只有公司,只有钱,你把我娶回来当什么了?摆设么?你有把我当成妻子么?在你眼里,公司比我重要得多!”
“所以你就找了个野男人!生了这么个野种么!”宋元有些口不择言,狠狠地把书房里的青花瓷碗摔在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清脆,却掩盖不住他的怒吼。
一语惊起千层浪。
刚走到书房门口的宋一念大脑一片空白,脸上一片茫然,他退后了两步,靠在墙上。
他……听到了什么?
“没错!”屋内,姜慧苓和宋元并不知道宋一念在门外,仍在争吵着,“他比你浪漫,比你幽默,比你珍惜我,我为什么不能爱他!”
“你爱他?”宋元似乎是又摔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你爱他你怎么不跟他走?你怎么不离婚?”
姜慧苓沉默半晌,突然尖叫出声,“宋元!你要离婚是么!好啊,我们现在就去!”
说完,姜慧苓推开了门,正对上门外宋一念蒙着迷雾一般的眸子。
姜慧苓和宋元一惊,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阿念……”姜慧苓上前两步,想握住他的手,“你……”
“别碰我。”
宋一念躲了一下,眉眼稚嫩,却已经隐隐有了后来清冷的影子。
此时,他拧着眉,有些逃避一般,眸子沉沉浮浮,一片片暗影翻涌。
见状,姜慧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宋一念他全都听到了。
“阿念,你听我解释。”姜慧苓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