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沉寂下来。
极清殿外的长廊石阶已经被鲜血染红,更是狼藉一片。
铠甲碎裂透着鲜血的闵柏涵和闵柏灏被带进殿内。
闵柏涵的眼中还有未散尽的狠厉和疯狂,反观一直疯狂行事的闵柏灏眼中却是一片沉静。
坐在上首的轩帝看着被反剪双手的二人,眼中有沉痛沉浮,到最后只化成一声无声叹息。
沉寂的殿中,只闻闵柏涵尚未平息的粗喘声,静默了须臾,轩帝才缓缓开口,“老大,逼宫弑父便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不,儿臣并非想要弑君弑父,儿子不过想要太子的位置。可是您不许,儿子只能自己拿了。”
满面血污的闵柏涵梗着脖子,突然笑道:“拿不到,是儿子不才。儿臣并不愿。”
轩帝深深地凝望着闵柏涵,良久后他突然发现,他似是已经认不得面前的男人是他那个有些好大喜功的长子。
似是在不知不觉间,他就变了模样。
“你呢老六,胡闹惹出这么多的是非,如今可如愿?”轩帝落在闵柏灏身上的目光深沉却又满是狐疑。
“朕的江山安稳,便让你这般愤懑吗?”
闵柏灏一改从前的和善,变得似暗室中那般满目阴翳。
“这一切,父皇看着还眼熟吗?”
闵柏灏笑问一声后又叹道:“啧啧!可惜了老二和老四胆小如鼠,否则这一场戏唱的才算圆满。”
听得这话的轩帝变了神色,眉目间满是威严怒色。
“你这个混账!”
“混账?我如今不过做了你当年做过的事情,怎么就混账了?那你当年所为岂不是更加卑鄙!”
闵柏灏满脸讥诮,口中说出的话却还带着笑意。
“朕是你的父皇,你便是这般对着朕说话吗?”轩帝怒不可遏,嘶吼间便是一声声咳嗽。
听着耳边响起那一声声颇有些撕心裂肺的声音,闵柏灏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良久后才轻笑道:“自幼时,儿臣便知儿臣的父皇另有其人,而你,不过是杀父仇人。”
“这江山,亦是你从我父皇手中夺得,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轩帝跌坐在软榻上,眼中怒色褪去,盛满震惊和不敢置信,一旁的封于馨秀眉紧拧,而闵柏涵已经跌坐在地上,目光来回地在轩帝和闽柏灏之间流转。
“荒唐……荒唐……荒唐至极!”
喃喃低语的轩帝突地嘶吼一声,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