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闫卿之此人,他是了解不多的,对于闫家一事,年少时倒也有所耳闻,只不过早已经忘在了脑后,却想不到他一个人却也能成为引得两国交战的关键。
这般言说未免有些苛责,但若没有闫卿之心中的执念,他想老六必定不会对孤墨这座边城耿耿于怀至今。
但闫卿之又服毒自尽于孤墨,他心中对此人的恨意便也不再那么浓烈。
闫卿之自尽于孤墨他的故乡,他想,此人便是想以此举来让老六心生怜悯,因而平息这场战事吧?
可老六的一颗心像是淬了最浓烈的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怎可解?
云帆国司徒雷野心昭昭,无驰援尚有侵吞之心,充足的粮草预备下,他又怎能心生退意?
这一场阴谋,早在老六心生歹念时,便已入了绝境。
不死不休。
叶府中看过信笺后的叶婉茹却迟迟有些不能入睡,对于这位湘妃娘娘的印象,也仅止于去岁的除夕夜宴上,只那时不过远远看过一眼。
对于其样貌如何,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她猜不出六殿下因何会对这位湘妃娘娘下此毒手,却也知晓风雨欲来。
早就被她收好的飞凤金簪她重新拿了出来。
上好的红檀木匣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但里面的物件却并非是令人心安之物。
她甚至期盼,不要有动用到此物的一天。
伴着幽幽檀木香,眉宇微拧的叶婉茹终于入梦。
天将明时,昨夜聚集的墨云开始笼罩金陵,劲风四起,吹得庭院中树木“哗哗”作响,雷鸣电闪接踵而至。
一场秋雨急速而来。
劲风暴雨中,郑端夫妇面色凝重地出了府门,又坐上马车。
马蹄敲打在青石板上的声响被淹没在暴雨和雷鸣声中,风疾、雨急、车马及。
这般暴雨天气,若没有十万火急之事,鲜少有人登门入府。
瑞王府上却是有人登门。
府门打开,披着蓑衣的门房引二人过了影壁,还未走上几步,便见疾风劲雨中四名身穿麻衣小厮肩抬一口棺材快步走来。
一身玄色衣衫的闵柏涵身影都融在雨幕里,面色亦似风雨。
只一眼,郑端便停住了脚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厮肩上的那口漆黑棺材,几次张嘴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又或许他也曾低语几句,不过转瞬又被风雨吞没。
郑夫人狠狠地抓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