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柏灏手中拿着彤妃塞过来的帕子,却并未去擦嘴角上溢出的一丝血水。
而是喉间滚动了两下,把嘴里掺杂了血腥味的唾液咽了下去。
有些麻木的舌尖一一扫过牙齿,仔细地体味过一回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闵柏灏才像是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他眼中的阴翳似是也减轻了许多。
缓缓撩起衣摆,闵柏灏跪在贵妃榻前,微微抬头看着彤妃。
“母妃,当年的事当真如您所说的那般吗?我难道真的不是轩帝的孩子吗?”
不知道闵柏灏话中的哪个疑问刺到了彤妃,这让她原本已经和缓下来的面色又变得冷厉起来,且也变得更为尖刻。
“难道你就那么想当他的儿子吗?他的儿子什么下场你没看到吗?”
彤妃变得有些尖刻的面上忽地露出讥讽,口中轻笑一声,“你就那么自甘堕落到甘愿成为他手中地一枚棋子吗?”
脸上一派清冷的闵柏灏忽地轻笑出声,眼中却满是自嘲,“棋子?”
“难道这么多年,我就不是母妃手中的一枚棋子吗?”
“从我幼年开始,您何曾给过我关爱?您这里有的只是一遍遍的叙说,那些陈年旧事我从来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你呢?我年幼贪玩稍有差池,你就会掌掴我,这么多年来,你何曾真正的做过一个母亲?你的心里只有你肖想不得的前太子!”
“啪!”
又是一声脆响,同时闵柏灏口中那些质问控诉声,也戛然而止。
彤妃似是有些情绪失控,颤抖着手指在闵柏灏的鼻尖,口中的话语尖锐无比。“闭嘴!你闭嘴!”
“闭嘴?”
满脸嘲弄地闵柏灏轻问一声,旋即便缓缓地地上起身。
“怎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
“难道当年的事实不是如此吗?你从来都不是什么贵府小姐,你当年不过是东宫侍奉前太子妃的宫婢,却对太子殿下动了心。”
“要是没有当年的是由,依你的心机和手腕,怕是会用尽了心思让前太子收你吧?”
“只是可惜了,你没等到那个时候,前太子的东宫便在那场事故中分崩离析,而你,也自是失去了成为太子女子的妄想。”
不顾彤妃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闵柏灏大有不吐不快之势,踱步坐回到了先前坐的圆杌上,轻呷了一口茶水,这才满脸讥笑道:
“可到底是苍天待你不薄,你不过